白话西游——第三十五回 外道施威欺正性 心猿获宝伏邪魔
“本性圆明道自通，翻身跳出网罗中。修成变化非容易，炼就长生岂俗同？清浊几番随运转，辟开数劫任西东。逍遥万亿年无计，一点神光永注空。”这首诗正好契合孙大圣的道理。他得到了那件魔法宝物，藏在袖子里，开心地说：“那个魔头真是费尽心思来抓我，真是像在水中捞月；如果老孙想抓你，就像在火上玩冰一样简单。”他藏好葫芦，悄悄溜出门，显出本来面目，厉声高喊：“精怪，快开门！”旁边有个小妖问：“你是谁，敢在这里吆喝？”行者答道：“告诉你们那个老魔头，我是行者孙！”那小妖急忙跑进去报告：“大王，门外来了一个行者孙。”老魔大惊：“弟弟，不好了！惹来了他一大堆麻烦！幌金绳抓着孙行者，葫芦里装着者行孙，怎么又来了一个行者孙？
想必他的几个兄弟都来了。”二魔说：“哥哥放心，我这个葫芦能装下千人呢。我才装了者行孙一个，怎么会怕什么行者孙！等我出去看看，再把他装回来。”老魔说：“弟弟小心点。”
你看那二魔拿着个假葫芦，还是像之前一样气势汹汹地走出门高喊：“你是哪位，敢在这里吆喝？”行者说：“你认不出我？我家住在花果山，祖上是水帘洞。为了闹天宫，争斗了很久。如今侥幸脱离灾难，弃道从僧。秉教上雷音，求经回归觉悟。碰上你这个野泼魔，却把神通使出来。还我大唐僧，去西天拜佛。两家停止战争，各守平安境。不要惹老孙生气，伤了性命！”那魔说：“你过来，我不跟你打，但我叫你，你敢应吗？”行者笑道：“你叫我，我就应；我叫你，你会应吗？”那魔说：“我叫你，是因为我有个宝葫芦，可以装人；你叫我，又有什么？”行者说：“我也有个葫芦。”那魔说：“既然有，拿出来让我看看。”行者就从袖子里拿出葫芦说：“泼魔，你看！”晃了晃，又藏回袖子里，怕他抢走。那魔见了大惊：“他的葫芦是哪里来的？怎么跟我的一模一样？就算是同一根藤上结的，也应该有大小之分，怎么会一模一样？”他便严肃地问：“行者孙，你的葫芦是哪里来的？”行者也不知道来源，反问：“你那葫芦是哪里来的？”那魔不知道行者有见识，觉得这是老实话，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：“我这葫芦是混沌初分时，天开地辟，有位太上老祖，解化女娲之名，炼石补天，普救众生；补到乾宫的地步，见在昆仑山脚下，有一缕仙藤，上结着这个紫金红葫芦，就是老君留下来的。”大圣听了，便接嘴道：“我的葫芦也是那里来的。”
魔头问：“怎么说？”大圣说：“自从清浊初开，天不满西北，地不满东南，太上道祖解化女娲，补完天缺，路过昆仑山下，有根仙藤，藤上结了两个葫芦。我得的是雄的，你那个却是雌的。”那怪说：“不论雌雄，只要能装人的，就是好宝贝。”大圣说：“你说得对，我就让你先装。”那怪非常高兴，急忙跳起来，飞到空中抓住葫芦，叫一声“行者孙。”大圣听了，就不停地应了八九声，就是无法装进去。那魔掉下来，捶胸顿足道：“天哪！只说世情不改变！这样个宝贝也怕老公，雌的见了雄的，就不敢装了！”行者笑说：“你等着，轮到我叫你了。”急忙一个筋斗，跳起去，把葫芦口朝下，朝着妖魔，叫声“银角大王”。那怪不敢闭口，只能应了一声，立刻被装进葫芦里，行者贴上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奉敕”的帖子，心中暗喜：“我的儿，今天你也来试试新鲜！”
他就按照云头的方向，拿着葫芦，心里想着要救师父，又来到了莲花洞口。那山上到处是凹凸不平的路，况且他又是盘腿走路，拐来拐去，摇晃的葫芦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，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响声吗？原来孙大圣的身体经过锻炼，想变身却变不了，那怪物虽然能腾云驾雾，但也不过是一些法术，主要是还没有脱离凡胎，结果就被葫芦装了进去。行者并不在意这些，笑着说：“我儿子啊，不知道这是撒尿的声音，还是漱口的声音，这是老孙我干过的事情。不等到七八天，化成稀汁，我也不打算揭开盖子看看。急什么呢？有什么要紧的？想着我出来的容易，就该千年不看才好！”他说着，拿着葫芦，不知不觉就到了洞口，把葫芦摇了摇，响声更大了，他说：“这个像是发课用的筒子响，倒是可以发课。等老孙发一课，看看师父什么时候才能出来。”你看他手里不停地摇，嘴里不停地念：“周易文王、孔子圣人、桃花女先生、鬼谷子先生。”那洞里的小妖看到后，叫道：“大王，坏事了！行者孙把二大王爷爷装在葫芦里算命了！”那老魔听到这话，吓得魂飞魄散，软倒在地，放声大哭：“贤弟呀！我和你私下离开上界，转身来到人间，希望一起享受荣华，永远做山洞的主人。没想到这和尚却伤了你的性命，断了我的手足之情！”满洞的妖怪们一起痛哭。
猪八戒吊在梁上，听到他们一家齐哭，忍不住叫道：“妖精，你们别哭，等老猪给你们讲讲。先来的孙行者，次来的者行孙，后来的行者孙，反复这三个字，都是我师兄一个人。他有七十二种变化，飞进来，偷了宝贝，装了你的弟弟。你的弟弟已经死了，不必这么伤心，快点把锅灶刷干净，准备一些香菇、蘑菇、茶芽、竹笋、豆腐、面筋、木耳、蔬菜，请我师徒们下来，给你弟弟念卷受生经。”那老魔听了，心中大怒：“只说猪八戒老实，原来是不老实！他竟然拿我开玩笑！”叫小妖：“别哭了，把猪八戒解下来，蒸得稀烂，让我吃饱了，再去找孙行者报仇。”沙僧埋怨八戒：“你真是的！我说教你别多说话，话多的要先被蒸吃了！”那个傻子也有点害怕。旁边一个小妖说道：“大王，猪八戒不好蒸。”八戒说：“阿弥陀佛！哪位哥哥积了阴德，果然不好蒸。”又有一个妖怪说：“把他的皮剥了，就好蒸。”八戒慌了，说：“好蒸！好蒸！虽然皮骨粗糙，但汤一滚就烂，快点来啊！”正嚷嚷的时候，前门外一个小妖报道：“行者孙又骂上门来了！”那老魔又大惊：“这个家伙真是轻视我！”
叫道：“小的们，还是把猪八戒吊起来，查查还有几件宝贝。”管家的小妖说：“洞中还有三件宝贝。”老魔问：“是哪三件？”管家的说：“还有七星剑、芭蕉扇和净瓶。”老魔说：“那个瓶子没什么用，原本是叫人，听到就会装进去，转过来教了那孙行者，结果把自己的兄弟装去了。不要他，放在家里，快把剑和扇子拿来。”
管家准备把两件宝贝献给老魔。老魔把芭蕉扇插在后面的衣领上，手里提着七星剑，又叫来大小妖怪，有三百多名，都让他们拿着武器，摆出阵势。这老魔则戴上头盔，穿上铠甲，外面披着一件红色的袍子。群妖排好阵，要抓住孙大圣。孙大圣早就知道二魔在葫芦里，就把他紧紧绑住，挂在腰间，手里拿着金箍棒，准备战斗。
只见老妖举着红旗，跳了出来。打扮得很威风，头上戴着闪亮的头盔，腰间系着五彩的腰带，身穿龙鳞铠甲，外面罩着红袍，眼睛圆睁，胡须飘动。七星宝剑举在手中，芭蕉扇半遮在肩上，走路像流云一样，声音像雷声震动山河。威风凛凛，仿佛要欺压天神，怒气冲冲率领群妖出洞。
老魔急忙命令小妖们摆好阵，骂道：“你这个猴子真无礼！害我兄弟，伤我手足，真是可恨！”行者回应：“你这个可恶的怪物！你舍不得自己的命，却让我师父、师弟和马兄四个无辜的人吊在洞里，我心里怎么忍心！快把他们送出来，还我多一点赏钱，开心地让我离开，还饶了你这个老妖的命！”
那怪物不愿意，举起宝剑就砍，孙大圣用铁棒迎接。这场战斗在洞门外展开！金箍棒和七星剑互相撞击，火花四溅。周围寒气逼人，昏暗的云层遮住了山头。这个是因为情义不放过；那个则为了取经毫不留情。双方都恨对方，愤怒交加。打得天地昏暗，鬼神惊恐，日光暗淡，烟雾弥漫，龙虎相斗。一个咬牙切齿，另一个怒目而视。来回交战，棒和剑不停翻腾。老魔和大圣战了二十回合，没分出胜负。老魔指着剑尖，喊道：“小妖们，快来！”
三百多妖怪齐齐涌上，把行者围住。大圣毫不畏惧，挥动棒子，左冲右撞，前挡后挡。小妖们各展手段，打得越来越凶，像棉花一样缠住他，搂腰扯腿，不肯退后。大圣慌了，施展身外身法，从左胁下拔出一把毫毛，嚼碎喷去，喝道：“变！”那些毫毛都变成了行者。你看他长的使棒，短的轮拳，再小的没地方下手，抱着拐杖打得小妖们都是星落云散，齐声喊道：“大王啊，事情不好了！满地都是孙行者了！”
这身外法把群妖打退，老魔陷入困境，东奔西走，找不到出路。老魔慌了，用左手架住宝剑，右手伸到后面，拿出芭蕉扇，朝东南的火焰扇去。只见地上火光四射。原来这宝贝可以轻易扇出火来。老怪物真是无情，连续扇了七八下，火势越来越猛，烈火腾腾。这火不是天上的火，也不是炉中的火，乃是五行中自然生成的一种灵光火。这扇子也不是普通的东西，也不是人工制造，而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珍宝。用这个扇子扇火，火光闪烁，如电光般耀眼；炽热的火焰像霞光般灼灼生辉。没有一丝青烟，满山都是赤焰，烧得山上的松树变成火树，崖前的柏树变成灯笼。那些在窝里的野兽为了性命东撞西奔，林中的鸟儿珍惜羽毛，高飞远离。这场神火直烧得石头变烂，溪水干涸，满地通红！
大圣见到这可怕的火，心里也慌了，想着：“不好了！我自己可处，毫毛不济，一旦落在这火里，岂不真如燎毛之易？”他一抖，把毫毛收回身上，只留下一个变作假身，躲避火灾。他的真身施展避火法，纵身跳起，逃离了大火，直奔莲花洞，想着要救师父。急忙到门前，把云头按落，看到洞门外有一百多个小妖，都受了伤，痛苦地忍耐着，原来都是被他的分身法打伤的。大圣见了，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，举起铁棒，冲进去打他们。可怜那些辛苦修炼的人的功果，依然只剩下块旧皮毛！
孙悟空打败了小妖，冲进洞里想要救师父。里面有火光，看得他手忙脚乱地说：“算了！算了！这火从后门烧起来，我救不了师父了！”正担心的时候，他仔细一看，原来不是火光，而是一道金光。他心里一阵高兴，往里一看，是个羊脂玉净瓶在发光，他心里想：“好宝贝啊！这个瓶子之前是那个小妖在山上用的，没想到又被我找到。今天藏在这里，原来还在放光。”你看他偷偷拿了这个瓶子，高兴得忘了救师父，急忙往洞外跑。刚一出门，就看到那妖魔提着宝剑、拿着扇子，从南边走来。
孙悟空来不及躲，被那老魔举剑劈头就砍。孙悟空急忙施展筋斗云，跳起来逃得无影无踪。
那妖怪到门口，看到地上满是尸体，都是他的手下，慌得仰天长叹，止不住大哭起来：“真苦啊！真痛啊！”有首诗证实他的心情，诗说：可恨猿乖马劣顽，灵胎转托降尘凡。只因错念离天阙，致使忘形落此山。鸿雁失群情切切，妖兵绝族泪潺潺。何时孽满开愆锁，返本还原上御关？
那老魔感到非常羞愧，一步一声地哭进洞里，只见洞里的东西都被烧光了，静悄悄的，没有一个人影；他更加悲伤，愈发凄惨。独自坐在洞中，伏在石案上，把宝剑斜靠在案边，把扇子插在肩后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这正是人遇到喜事精神好，心里烦闷的时候容易打瞌睡。
这时，孙悟空转身飞到了山前，想着要救师父，把那个净瓶子紧紧地绑在腰间，径直来到洞口打探。看到那门开着两扇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，便轻轻地走进洞里，只见那魔斜靠在石案上，呼呼大睡，扇子从肩上滑落，半盖着头，七星剑也斜靠在案边。孙悟空轻轻走上前去拔掉扇子，急忙回头，呼的一声跑了出去。原来这扇柄刮到了那怪的头发，早就惊醒了他。抬头一看，是孙悟空在偷扇子，急忙抓起剑来追赶。孙悟空早已跳出门去，将扇子放在腰间，双手挥动铁棒，与那妖魔对抗。这一场打斗可真精彩：惹怒了妖王，怒火冲天，恨不得一口吞了他，心里憋着气。骂道：“你这老妖，竟然伤了我多少人，还来偷我的宝贝！这场仗我绝不饶你，定要见个生死！”
孙悟空大声喝道：“你真是不知趣！徒弟想跟老师争，像是用鸡蛋去碰石头，怎么可能打得破？”
宝剑来了，铁棒去了，双方都没有留情。打了个不可开交，三转四回施展武艺。为了取经僧，灵山参佛，导致金火不相投，五行混乱，伤了和气。扬威显武，展示神通，飞沙走石，展现本事。经过一段时间的交锋，魔头渐渐感到力气不支，开始想要后退。那老魔与孙悟空战斗了三四十回合，天色渐晚，抵挡不住，败下阵来，径直往西南方向逃去，投奔压龙洞。
孙悟空这才稳稳落下云头，闯入莲花洞里，解救了唐僧和八戒、沙和尚。他们三人脱离了险境，感谢了悟空，却问：“妖魔跑到哪里去了？”
行者说：“那个二妖已经被我装进葫芦里，想必现在已经变成了灰；而大妖被我打败后，往西南方向的龙山去了。其他小妖被我分身法打死了一半，还有一些受了伤的逃回来了，结果也被我杀光了，所以才得以进到这里，救了你们。”唐僧感激地说：“徒弟啊，多亏你辛苦了！”行者笑着说：“确实很辛苦。你们只是被吊着受罪，而我却一直没停下，比古时的快递员还要快，反复跑来跑去，忙得不可开交。因为偷了他的宝贝，才能让妖魔退去。”猪八戒说：“师兄，你把那葫芦拿出来给我们看看。只怕那两个妖怪已经变了。”大圣先把净瓶取下来，又拿出金绳和扇子，然后把葫芦拿在手中说：“别看别看！它曾经装过我，被我漱口时骗得打开了盖子，我才得以逃走。我们千万不要揭开盖子，只怕它也会吵醒了。”师徒们高高兴兴地把洞里的米、面、菜、蔬找出来。烧洗了锅灶，准备了一些素食吃了，饱饱地吃了一顿，然后在洞里安然入睡。一夜无事，等到天亮。
这时，那老妖正往龙山赶，召集了大小女妖，准备报仇，告诉她们孙行者如何杀掉他们母亲，装了自己的兄弟，杀光了小妖，偷走宝贝的事，众女妖一起大哭。哀伤了很久后说：“你们先别太伤心。我身边还有这口七星剑，想要带着你们的女兵，去龙山报仇。”正说着，门外的小妖来报：“大王，山后老舅爷带着一些兵卒来了。”老妖听了，赶紧换上孝服，低头迎接。原来那老舅爷是他的母亲的弟弟，叫狐阿七大王，听说山上的妖兵报告，说他姐姐被孙行者打死了，假装成姐姐的样子，偷了外甥的宝贝，连日在平顶山抵挡敌人。他带着本洞的妖兵二百多人，特地来支援，所以先来问候姐姐。刚进门，就看到老妖穿着孝服，二人痛哭不已。哭了很久，老妖拜下，详细说了前面的事情。狐阿七大怒，立刻让老妖换上孝服，提起宝剑，点名女妖们，大家一起，乘风云，直奔东北而去。
这时大圣教沙僧准备好早饭，吃了东西就出发，忽然听见风声，走出门一看，是一群妖兵从西南方向过来了。行者大惊，急忙叫八戒：“兄弟，妖精又请来了救兵。”三藏听了，吓得脸色都变了：“徒弟，这可怎么办？”行者笑道：“放心！放心！”把他的宝贝都拿来给我。”大圣将葫芦、净瓶系在腰间，金绳藏进袖子里，扇子插在肩后，双手握着铁棒，叫沙僧保护师父，稳稳地呆在洞里，让八戒拿着钉钯，一起出洞迎敌。那妖怪摆开阵势，看到的正是阿七大王。
他长着玉面长须，钢眉刀耳，头戴金盔，身穿锁子甲，手拿方天戟，高声骂道：“我把你这个大胆的泼猴！怎么敢如此欺人！偷了宝贝，伤了亲人，杀了神兵，还敢长期占据洞府！赶快一个个引颈受死，报我姐姐的仇！”行者骂道：“你这群作死的毛团，不知道你孙外公的厉害！不要逃！来呀，领我一棒！”那妖怪侧身躲过，方天戟狠狠地朝他劈来。两人就在山头打来打去，战斗了三四回合，那妖怪力气不行，败退而回。行者追上去，却被老妖接住，又斗了三合，只见狐阿七又转过来攻。八戒见了，急忙掏出九齿钯挡住。两人斗了很久，难分胜负，那老妖一声喝，众妖兵一起围上来。
这时，三藏坐在莲花洞里，听到外面传来的喊声很响，就叫道：“沙和尚，你出去看看你师兄的情况如何。”沙僧立刻拿起降妖杖，喊了一声，冲了出去，把那些妖怪打退。阿七看到形势不妙，转身就跑，结果被八戒追上，用钯打在他背上，鲜血直冒，可怜的灵真性就这样走了。急忙把他拖过来脱掉衣服一看，原来也是个狐狸精。那老魔见他伤了自己的舅舅，丢下行者，拿起宝剑就想劈八戒，八戒用钯挡住了。正在打斗的时候，沙僧冲了上来，举起杖就打，那妖怪抵挡不住，呼啸着往南逃。八戒和沙僧紧紧追上去。大圣见了，急忙腾云跳到空中，解下净瓶，罩住了老魔，喊道：“金角大王！”那妖怪以为是自己手下的小妖叫唤，回头应了一声，结果被行者贴上了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奉敕”的帖子。只见那七星剑掉落在地，归到了行者手中。八戒迎上前问：“哥哥，宝剑你得到了，妖怪呢？”行者笑着说：“没事！已经装在我这瓶子里了。”沙僧听了，非常高兴。
当时把所有妖邪都打扫干净，回到洞里，向三藏报喜说：“山已经净了，妖怪也没有了，请师父上马走路。”三藏高兴得没法形容。师徒们吃了早饭，收拾好行李和马匹，向西出发找路。
正在路上，突然看到路旁闪出一个盲人，走上前来拉住三藏的马，说：“和尚你要去哪里？把我的宝贝还给我！”八戒大惊道：“糟了！这是老妖来讨宝贝了！”行者仔细一看，原来是太上李老君，连忙走上前敬礼说：“老官儿，您要去哪里？”那老祖急忙升上天，站在九霄空中，叫道：“孙行者，还我宝贝。”大圣飞到空中道：“什么宝贝？”老君说：“葫芦是我用来盛丹药的，净瓶是我用来盛水的，宝剑是我用来炼魔的，扇子是我用来扇火的，绳子是我用来勒袍子的。
那两个怪物：一个是我看金炉的童子，一个是我看银炉的童子，他们因为偷了我的宝贝，下到人间，正好在这里被你抓住，得了功绩。”大圣说：“你这老官儿，真的太无礼了，放任家属做坏事，该问你个管教不严的罪名。”老君说：“这跟我没关系，不要错怪别人。这是海上的菩萨借我的宝贝三次，让他们在这里化身妖魔，看你们师徒是否真心去西方。”大圣听了，心里想：“这菩萨真是太懒了！
当初解救老孙，保唐僧西去取经，我说路途艰难，他曾答应我在急难的时候亲自来救。现在反而让妖怪来害人，真是说不通，看来他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好日子！如果不是老官儿亲自来，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的。既然你这么说，那就拿去吧。”老君收回了五件宝贝，打开葫芦和净瓶的盖子，倒出两股仙气，指了一下，竟然又变成了金、银两个童子，跟在他身边。只见那霞光万道。
哎呀！缥缈的光芒直通兜率院，逍遥地飞升到大罗天。
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，孙大圣又是如何保护唐僧，何时才能到达西天，我们下次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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