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话西游——第五十八回 二心搅乱大乾坤 一体难修真寂灭
这位行者和沙僧向菩萨告别，放出两道光芒，离开了南海。其实行者的筋斗云很快，而沙和尚的仙云显得慢一些，所以行者就想先走。沙僧拉住他说：“大哥不必这样藏头露尾，先去安顿好，等我和你一起走。”
大圣本性善良，但沙僧心中有疑虑，结果两人一起乘云而去。不久，他们就看到了花果山，停下云头，仔细观察洞外，果然看到一个行者高坐在石台上，和一群猴子一起喝酒作乐。这个行者的样子和大圣一模一样：都是金色的头发，火眼金睛；身上穿的是花纹的衣服，腰系着虎皮裙；手里也拿着一根金箍铁棒，脚上穿着鹿皮靴；也是那张毛脸雷公嘴，腮帮子宽阔，牙齿尖锐。这大圣一怒，随手把沙和尚扔开，提着铁棒上前骂道：“你是什么妖怪，敢模仿我的样子，敢占我的地盘，私自住在我的仙洞，胡作非为！”
那行者见了，毫不示弱，也用铁棒迎上来。这两个行者在一起，真的是难分真假，打起来了：两根棒子，两只猴精，这场斗争可不简单。两人都想保护唐僧，各自施展本领，争取立下功劳。真正的猴子是受沙门教导的，而假怪物则自称是佛的弟子。因为神通广大，变化多端，真假难以分辨。一个是齐天大圣，一个是经过千年修炼的精怪。这个用的是如意金箍棒，那个用的是随心铁杆兵。两者之间没有胜负，互相抵挡也没有输赢。最初的交手在洞外，过了一会儿，他们争斗到了半空中。两人各自踏着云光，跳到九霄云外。沙僧在旁边，不敢出手，看到他们打得不可开交，真的很难辨真假。想要拔刀相助，又怕伤到真的。忍耐了很久，他选择跳下山崖，拿出降妖宝杖，打向水帘洞外，惊散了那些妖怪，打翻了石凳，把喝酒吃肉的器皿摔得粉碎，寻找他的青毡包袱，四处找也找不到。其实水帘洞本来就是一股飞泉瀑布遮住了洞口，远看像是一条白布帘，近看却是水流，所以叫做水帘洞。沙僧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来历，所以难以寻找。即便乘云飞到九霄云里，手握宝杖，也不好下手。大圣说道：“沙僧，你既然帮不上忙，就回去告诉师父，说我们在这里打斗，等老孙和这个妖怪去南海落伽山菩萨那里辨别真假。”说完，那行者也这样说。沙僧看到两个行者的样子、声音，一点差别都没有，真真假假难以分辨，只好依言，调转云头，回去告诉唐僧。
你看看这两个行者，一边走一边打，直嚷到了南海，径直来到落伽山，打打骂骂，声音不断。早就惊动了护法的诸天，立刻向潮音洞里报告：“菩萨，果然有两个孙悟空在打斗！”菩萨和木叉行者、善财童子、龙女一起走出门，喝道：“那孽畜哪里跑！”这两个相互抓住对方说：“菩萨，这家伙果然和弟子的模样。刚才从水帘洞打起，斗了很久，分不出胜负。沙悟净肉眼愚钝，无法辨别，有力气却帮不上忙，弟子教他回西路去回复师父，我与这家伙打到宝山，请菩萨用慧眼辨别真假，分清邪正。”说完，那行者也重复了一遍。众天神和菩萨看了很久，想要辨认也无从下手。菩萨说：“先放开手，双方站好，让我再看一看。”果然松手，两边都站定。这边说：“我是真的！”那边说：“他是假的！”
菩萨叫木叉和善财走上前，悄悄地吩咐：“你们一个靠近一个，等我默念《紧箍儿咒》，看看哪个喊疼的就是真的，哪个不疼的就是假的。”他们两个果然各自靠近。菩萨默念咒语，两人同时喊疼，都抱着头在地上打滚，只叫：“别念！别念！”菩萨不念了，他们又一起抓住对方，继续吵闹。菩萨无计可施，只好叫天上的木叉过来帮忙。众神害怕伤到真的，也不敢出手。菩萨叫了一声“孙悟空”，两人齐声应答。菩萨说：“你当年当过弼马温，闹过天宫，神将们都认识你，你去上天分辨一下。”这位大圣谢了恩，那行者也谢了恩。
两人拉拉扯扯，嘴里不停地吵着，直接到了南天门外，吓得广目天王带着马赵温关和四位天将，以及门口的众神，都拿着武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：“你们要去哪！这里可是争斗的地方？”大圣说：“我因为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，在路上打死了贼徒，那三藏却叫我回去，我就到了普陀崖去找观音菩萨诉苦，没想到这个妖精，什么时候变成我的模样，打倒唐僧，抢走了包袱。沙僧到花果山来找我，只看到这个妖精占了我的家，后来又到普陀崖找菩萨，看到我在台下，沙僧胡说是我驾着筋斗云，先在菩萨那里掩饰。菩萨是个明白人，不听沙僧的话，命我和他去花果山辨认。原来这个妖精真像我，才从水帘洞打到普陀山见菩萨，菩萨也难以识别，所以才打到这里，请诸天神明帮我辨别真假。”说完，那行者也同样说了一遍。众天神看了好一会儿，也无法辨别，他们两个吆喝道：“你们既然不能认，那就让开路，我们去见玉帝！”众神无奈，只好放开天门，直接走到灵霄宝殿，马元帅和张葛许邱四位天师奏道：“下界来了两个孙悟空，闯进天门，口称要见王。”说着，两个就吵着进来了，吓得玉帝立即降临宝殿，问道：“你们两个为何擅闹天宫，吵到我面前寻死！”大圣口称：“万岁！万岁！我如今皈命，遵从沙门的教诲，再不敢欺心诳上，只因为这个妖精变成了我的模样。”如此这般，把前情说了一遍，“希望能和我辨个真假！”那行者也把事情说了一遍。玉帝于是下令传召托塔李天王，命令：“把照妖镜拿来，照照这两个谁真谁假，让假的消失，真的留下。”天王立刻拿镜子照住，请玉帝和众神观看。镜中正是两个孙悟空的影像，金箍衣服，一模一样。玉帝也辨不出，赶他们出殿。这大圣呵呵冷笑，那行者也哈哈欢喜，揪着头抹着脖子，又打出天门，落到西方路上说：“我和你去见师父！我和你去见师父！”
说到沙僧，他从花果山辞别了他们两个，走了三天三夜，回到原来的地方，把事情告诉了唐僧。唐僧自责道：“当时只说是孙悟空打了我一棍，抢了包袱，没想到却是妖精假装成行者！”沙僧又说道：“这个妖精又假装成一个长老，一匹白马，还有一个八戒挑着我们的包袱，另外还有一个变成我。我忍不住生气，一杖打死了，结果是一个猴精。因此我就惊慌了，又去找菩萨诉苦。菩萨让我和师兄一起去辨认，那妖精果然和师兄一模一样。我无能为力，所以先来回复师父。”
三藏听了这话，吓得大吃一惊。八戒哈哈大笑说：“好好好！这正好应了那施主家的婆婆的话！她说有几个人去取经，这不又是一起吗？”那家子老老小小的，都来问沙僧：“你这几天去哪里讨钱了？”沙僧笑着说：“我去东胜神洲的花果山找大师兄取行李，又到南海的普陀山拜见观音菩萨，之后又去了花果山，才转回来这里。”那老者又问：“往返有多远？”沙僧说：“大约有二十多万里。”老者说：“天哪，这几天就走了这么远，除非是驾云才能做到！”八戒说：“不是驾云，怎么过海？”沙僧说：“我们那算不了走路，如果是我大师兄，只要一两天，就能来回。”那家子听了，都说他们是神仙，八戒说：“我们虽然不是神仙，神仙倒是我们的晚辈呢！”
正说着，突然听到半空中有喧闹声，大家慌忙出来看，原来是两个行者打了过来。八戒见了，忍不住手痒，想去看看：“等我去认认。”好傻子，急忙一跃而起，对着空中大喊：“师兄别叫，我老猪来了！”那两个行者齐声回应：“兄弟，来打妖精！来打妖精！”那家子又惊又喜地说：“几位腾云驾雾的罗汉停在我们家！就算是发愿给僧人吃饭的，也没法招待这么好的人！”更不计较茶饭，越加供养，又说：“这两个行者只怕打起来不好，天翻地覆，闹出祸来！”三藏见那老者当面高兴，背后却忧心，便开口说道：“老施主放心，不要忧虑。贫僧已经收伏了徒弟，去恶归善，自然会感谢你。”那老者连忙说：“不敢！不敢！”沙僧说：“施主别说了，师父在这里等着，我们去把二哥带来，你就念念那句话，看看哪个受伤的是真的，不疼的就是假的。”三藏说：“说得极好。”沙僧于是飞到半空中说：“二位停手，我带你去师父面前辨个真假。”这大圣放了手，那行者也放了手。沙僧扶住一个，叫道：“二哥，你也扶住一个。”果然扶住，降下云头，直接来到草舍门外。三藏见了，就念《紧箍儿咒》，二人齐声叫苦道：“我们这么苦斗，你还咒我做什么？别念！别念！”那长老本心善良，便停口不念，却也不辨真假。他们两个挣脱手，还是又打起来。这大圣说：“兄弟们，保护师父，等我和他打到阎王那里去辨别！”那行者也这么说，二人拉拉扯扯，转眼又不见了。八戒说：“沙僧，你既然到水帘洞，见到假八戒挑着行李，怎么不抢回来？”沙僧说：“那妖精见我用宝杖打假沙僧，他就乱冲上来想抓我，我只好顾着性命逃跑。后来告诉菩萨，与行者一起回到洞口，他们两个在空中打，我去掀翻他的石凳，打散他的小妖，只看到一股瀑布泉水流下来，根本不知道洞门在哪，找不到行李，所以空手回来了。”八戒说：“你原来不知道。
我前年请他去时，先在洞门外见过，后来我说他受了委屈，他就跳下去，换衣服回来时，我看到他往水里一钻，那一股瀑布水流就是洞门。想必那怪把我们的包袱藏在里面了。”三藏说：“你既然知道这个门，你可以趁他不在家，先去他洞里取出包袱，我们就可以往西天去。他要来了，我也不用他了。”八戒说：“我去。”沙僧说：“二哥，他洞前有千数小猴，你一个人恐怕对付不过，反而不好。”八戒笑着说：“不怕！不怕！”急忙出门，驾着云雾，直接上花果山去找行李。
话说这两个行者又闹到了阴山的背后，吓得满山的鬼魂战战兢兢，东躲西藏。有的早早就跑到了阴司的门里，向森罗宝殿报告：
“大王，背阴山上，有两个齐天大圣来了！”吓得第一殿的秦广王赶紧告诉二殿的楚江王、三殿的宋帝王、四殿的卞城王、五殿的阎罗王、六殿的平等王、七殿的泰山王、八殿的都市王、九殿的仵官王、十殿的转轮王。一个接一个地传报，瞬间十位王都聚齐了，又派人去报告地藏王。大家都在森罗殿上，集合阴兵，准备抓住真伪行者。只听到强风呼啸，浓雾弥漫，两个行者翻滚着打到了森罗殿下。阴君走上前拦住他们，说：“大圣有什么事，闹到我幽冥来了？”这位大圣说：“我为了保护唐僧西天取经，路过西梁国，经过一座山时，被强贼拦住，我打死了几个贼，结果师父怪我，把我赶回来了。我去南海找菩萨告状，不知道那妖精怎么会假装成我的模样，在半路上打倒师父，抢走了行李。我的师弟沙僧去本山找包袱，那妖精假冒我的名义，要去西天取经。沙僧跑去南海见菩萨，我正在旁边，他把事情经过都说了，菩萨还让我和他去花果山看看，果然被那家伙占了我的巢穴。我和他在菩萨那争辩，其实外貌、言语都一模一样，菩萨也难以辨别真假。后来我们打到了天上，众神也确实难以分辨，因为见到我师父，我师父念《紧箍咒》试验，感受到了同样的痛苦。所以我们才闹到幽冥，希望阴君和我查看生死簿，看看这个假行者的来历，快点追他的魂魄，免得造成混乱。”那妖怪也说了一遍。阴君听后，立刻叫管簿的判官逐一查勘，结果没有发现假行者的名字。再看毛虫的文簿，上面记录着猴子一百三十条的事情，都是孙大圣幼年得道时，大闹阴司，消去名号的，自那以后凡是猴子都没有名字。
查勘完毕，阴君当殿回报，大家都执着自己的权杖对行者说：“大圣，幽冥之处既然查不到名号，你还得回阳间去辨别。”正说着，突然听到地藏王菩萨说：
“等一下！等一下！让我来仔细听你们说个真假。”原来那“谛听”是地藏菩萨案下伏着的一种兽名。它如果伏在地上，瞬间就能看清四大部洲的山川社稷、洞天福地之间，所有的虫子、天仙、地仙、神仙、鬼仙都能鉴别善恶，听出贤愚。那兽奉地藏的命令，就在森罗庭院中，俯伏在地，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：“虽然有妖怪的名字，但不能当面说破，也不能帮忙抓住他。”地藏问：“为什么不能当面说出？”谛听说：“如果当面说出来，怕妖精发怒，骚扰宝殿，导致阴府不安。”又问：“为什么不能帮忙抓住？”谛听说：“妖精的神通和孙大圣没有区别。幽冥的神，能有多少法力？所以不能抓住。”地藏问：“那这样怎么办？”谛听说：“佛法无边。”地藏王早已明白，便对行者说：“你们两个形象相同，神通无二，若要分清，必须去雷音寺找释迦如来，才能明白。”两个行者齐声喊道：“说得对！说得对！我和你一起去西天见佛祖辨别！”那十殿阴君送他们出去，感谢了地藏，回到翠云宫，命鬼使关闭了幽冥的关口。
看那两个行者，像飞云和雾一样，直奔西天。有首诗证明这一点，诗中说：人有二心生祸灾，天涯海角致疑猜。欲思宝马三公位，又忆金銮一品台，南征北讨无休歇，东挡西除未定哉。禅门须学无心诀，静养婴儿结圣胎。这两个在半空中扯拉、抓斗，一路吵嚷着，直到大西天灵鹫仙山雷音宝刹的外面。早就看见四大菩萨、八大金刚、五百阿罗汉、三千揭谛、比丘尼、比丘僧、优婆塞、优婆夷等大圣众，都在七宝莲台下，各自听如来讲法。此时如正在讲：没有中间的东西就没有，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也没有东西。色和非色，空和非空，都是一回事。知道空的不空，知道色的不色。
这就是明理，才达到深奥的声音。大家都恭敬地归依，在流通诵读的时候，如来降下天花，纷纷洒落，离开宝座，对大家说：“你们都是一心，看看这两个心在竞斗。”大家抬头一看，果然是两个行者，他们吆喝着，打到雷音胜境。吓得八大金刚上前挡住他们，说：“你们要去哪里？”
这位大圣说：“妖精变成我的模样，想要到宝莲台下，请如来为我辨别一下真假。”众金刚挡不住，直奔台下，跪在佛祖面前拜告道：“弟子保护唐僧，前来寻求真经，一路上打怪降魔，不知费了多少力气。到中途，偶遇强盗，弟子打伤了几个人，师父怪我赶回，不让我同拜如来金身。无奈之下，只好投奔南海，见观音诉苦。不想这个妖精假冒弟子的声音和模样，把师父打倒，把行李抢走。师弟悟净找到我，结果被这个妖精捏造巧言，说有真僧取经。悟净逃到南海，详细说了事情经过。观音知道后，便让弟子和悟净再来我山。因此，两人比拼真假，打到南海，打到天宫，还见到了唐僧和冥府，谁也分不清真假。所以请您开个方便之门，广施慈悲，和弟子辨明邪正，好让唐僧亲自拜金身，取经回东土，弘扬大教。”大家听他两人一口同声说了一遍，众人也分不清，只有如来知道。正想说破，忽然看到南边彩云中，来了观音，拜见佛。
佛合掌说：“观音尊者，你看那两个行者，谁是真谁是假？”菩萨说：“前几天在弟子荒凉的地方，实在分不清。他去过天宫和地府，也都难以识别，特来拜告如来，请您一定要分明。”如来笑道：“你们的法力广大，只能普遍了解周围的事情，却不能遍识周围的事物，也不能广泛了解周围的种类。”菩萨又请求知道周围的种类，如来才说：“周天之内有五仙，分别是天地、神、人、鬼；有五虫，分别是蠃、鳞、毛、羽、昆虫。这些家伙不是天、不是地、不是神、不是人、不是鬼，也不是蠃、不是鳞、不是毛、不是羽、不是昆虫。还有四个猴子混世，不属于十类之种。”菩萨问：“那四个猴子是哪四个？”如来道：“第一个是灵明石猴，通晓变化，知晓天时、地利，能移星换斗。第二个是赤尻马猴，懂得阴阳人事，善于出入，能避死延生。第三个是通臂猿猴，能拿日月，缩千山，分辨休咎，操弄乾坤。第四个是六耳猕猴，善于聆听，能察理，知前后，万物皆明。这四个猴子不属于十类之种，不达两间之名。我认为假悟空就是六耳猕猴。这个猴子如果站在一处，能知道千里外的事情，凡人说话也能听见，所以善于聆听，能察理，知前后，万物皆明。与真悟空同样的象和声的，就是六耳猕猴。”那猕猴听了如来说出他的本体，心里害怕，急忙一跃而逃。如来见他逃走，立即命大家动手，早有四菩萨、八金刚、五百阿罗汉、三千揭谛、比丘僧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、观音、木叉，一起包围。孙大圣也想上前，如来道：“悟空别动手，等我来抓住他。”那猕猴毛骨悚然，觉得难以逃脱，立刻摇身一变，变成一只蜜蜂，飞了起来。如来将金钵盂扔起，正好盖住那只蜜蜂，落了下来。大家不知道，以为他逃走了，如来笑着说：“大家别说，妖精还没走，仍在我这钵盂下。”大家纷纷上前，把钵盂揭起，果然见到本体，是一个六耳猕猴。孙大圣忍不住，举起铁棒，狠狠地打下去，结果把他打死，至今绝了这一种。如来不忍，轻声说：
“好啊！好啊！”大圣说：“如来不应该怜悯他，他伤了我师父，抢了我的包袱，按照规矩应该问他个得财伤人的罪，白天抢夺，也应该斩了他！”如来说：“你快去保护唐僧来这里求经吧。”大圣叩头感谢说：“我向如来请示，师父一定是不想要我。我去，如果不收留我，岂不是又白费一番心思！希望如来能方便，把松箍咒念一念，去掉这个金箍，交还给如来，让我回到世俗去吧。”如来说：“你不要乱想，切勿放肆。我会让观音送你去，不怕他不收留你。好好保护他，那时功成名就，你也能坐上莲台。”
观音在旁听到，就合掌感谢了圣恩，然后飞上云去了，随后木叉行者和白鹦哥也一起赶上。不久，他们到了一个草房子，沙和尚看到后，急忙请师父拜门迎接。菩萨说：“唐僧，前几天打你的，是假行者六耳猕猴，幸好如来知道，已经被悟空打死了。你现在必须收留悟空，路上的魔障还没消除，得靠他保护你，才能到灵山见佛取经，别再怨恨了。”三藏叩头说：“我谨遵教诲。”正要感谢时，只听到正东方狂风滚滚，大家一看，原来是猪八戒背着两个包袱，风驰而来。呆子见了菩萨，立刻倒身拜道：“弟子前几天告别师父去花果山水帘洞找包袱，果然见到一个假唐僧和假八戒，都被弟子打死，原是两个猴子。进去之后，才找到包袱，检查时，一样不少。转过来这里，更不知道那两个行者下落如何。”菩萨把如来识别假冒的事情，讲了一遍。那呆子十分高兴，连声感谢。师徒们感谢了菩萨，菩萨回海去了，他们的心意依旧一致，洗清冤屈，解开怒气。又感谢那村庄的人家，整理行囊和马匹，寻找大路向西走去。正是：
中道分离乱五行，降妖聚会合元明。神归心舍禅方定，六识祛降丹自成。
不知道三藏什么时候才能见佛求经，我们下次继续。
如果觉得内容不错，欢迎你点一下「在看」，或是将文章分享给其他有需要的人^^
相关好文推荐：
0条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