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话三国——第六十七回 曹操平定汉中地 张辽威震逍遥津
曹操出兵西征，分成三队：前面是夏侯渊和张郃；曹操自己带领中间的队伍；后面是曹仁和夏侯惇，负责运送粮草。早有细作报告汉中来，张鲁和他的弟弟张卫商量如何退敌。张卫说：“汉中最险的地方是阳平关；可以在关的两旁，依山傍林，设下十多个寨子，迎接曹兵。哥哥在汉宁，要多准备些粮草。”张鲁听从了，派大将杨昂和杨任，以及他的弟弟，立即出发。军队到达阳平关，设下寨子。夏侯渊和张郃的前军也随之到达，听说阳平关已经做好准备，便在离关十五里处扎下营地。这天晚上，士兵们都很疲惫，各自休息。忽然，寨子后面起了一把火，杨昂和杨任的两路兵马杀来劫寨。夏侯渊和张郃急忙上马，四周大兵蜂拥而入，曹兵大败，只好退回去见曹操。曹操大怒说：“你们两个人行军这么多年，难道不知道如果兵马远行疲惫，就要防备劫寨吗？怎么会没有准备？”他想斩了二人，以示军法，众官员请求饶恕。
曹操第二天亲自带兵前队，看到山势险恶，林木茂密，不知道道路，害怕有埋伏，便引军回寨，对许褚和徐晃两位将领说：“如果我早知道这里这么险恶，绝对不会出兵。”许褚说：“兵已经到这里，主公不可以怕辛苦。”第二天，曹操骑上马，只带着许褚和徐晃两人，去看张卫的寨子。三匹马转过山坡，早就看见张卫的寨子。曹操挥鞭远指，对两位将领说：“这样的寨子坚固，想要攻下来可不容易！”还没说完，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叫，箭雨如注。杨昂和杨任分两路杀来。曹操大惊，许褚大喊：“我来对付贼兵！徐公明保护主公。”说完，提刀纵马向前，奋力抵挡这两位将领。杨昂和杨任敌不过许褚的勇猛，回马就跑，其余的人也不敢向前。徐晃保护着曹操奔过山坡，前面又来了一支军队；一看，原来是夏侯渊和张郃两位将领，听到喊声，所以引军来支援。于是成功击退了杨昂和杨任，救回了曹操。曹操重赏了四位将领。
从此，两边相持了五十多天，没有交战。曹操下令撤军。贾诩说：“贼兵的实力尚未见强弱，主公为何要撤退呢？”曹操说：“我估计贼兵每天都在准备，急难取胜。我以撤军为名，让贼兵松懈而没有准备，然后分轻骑袭击他们的后方，必定能打败贼兵。”贾诩说：“丞相的计谋，真是难以测度。”于是命令夏侯渊和张郃分兵两路，各带三千轻骑，走小路去袭击阳平关的后方。曹操一方面引大军拔寨起程。杨昂听说曹兵撤退，便请杨任商量，想趁机攻击。杨任说：“曹操的诡计很多，不知道真实情况，不可追赶。”杨昂说：“你不去，我就自己去。”杨任苦苦劝阻也不听。杨昂就调动五寨的军队前进，只留下一些士兵守寨。
这天，大雾弥漫，前面看不见。杨昂的军队到了一半的路上，无法继续前进，只好暂时扎营。而夏侯渊的军队绕过山后，见大雾弥漫，又听到有人说话和马嘶，担心有埋伏，急忙催促人马行动。在大雾中误走到了杨昂寨前。守寨的士兵听见马蹄声，以为是杨昂的兵回来了，就开门让他们进来。曹军一拥而入，发现是空寨，便在寨中放起火来。五寨的军士，纷纷弃寨而逃。当雾散去时，杨任领兵前来救援，与夏侯渊交战不久，张郃的兵马也到了。杨任拼命杀出一条路，奔回南郑。杨昂想要回去时，已经被夏侯渊和张郃占领了寨子。曹操的大队兵马也紧随其后。两边夹击，四处都没有退路。杨昂想要突围而出，正好碰上张郃。两人交手，杨昂被张郃杀死。败兵回去投靠阳平关，去见张卫。原来张卫知道两位将领败走，所有营地已经失守，半夜弃关，逃回去了。曹操于是得到了阳平关和所有寨子。
张卫和杨任回去见张鲁。张卫说两个将领失去了隘口，所以守不住关口。张鲁非常生气，想要斩了杨任。杨任说：“我曾经劝过杨昂，不要追击曹操的军队。他不肯听，才导致了这次失败。我再请求一支军队去挑战曹操，必定能斩了曹操。如果不能胜利，我愿意接受军令。”张鲁于是下达了军令。杨任骑上马，带着两万军队离开南郑去扎营。
这时，曹操带着军队前进，先让夏侯渊领着五千军队去南郑的路上侦查，正好遇上了杨任的军队。两军开始交战。杨任派部将昌奇出马，与夏侯渊交锋；没打三招，昌奇就被夏侯渊一刀斩下马。杨任自己也骑上马，与夏侯渊战斗了三十多招，结果不分胜负。夏侯渊假装失败而逃，杨任从后面追来；结果被夏侯渊用拖刀的计策，斩下马来。军队大败而回。曹操知道夏侯渊斩了杨任，立即进兵，直抵南郑扎营。张鲁慌忙召集文武官员商议。阎圃说：“我有一个人，可以对付曹操手下的将领。”张鲁问是谁。阎圃说：“南安的庞德，之前跟随马超投靠了主公；后来马超去西川，庞德生病没有行动。现在受到主公的恩惠，为什么不让他去呢？”
张鲁非常高兴，立即召来庞德，厚待他；给他一万军马，让庞德出征。离城十多里，庞德与曹军对峙，庞德出马挑战。曹操在渭桥时，深知庞德的勇敢，便对将领们说：“庞德是西凉的勇将，原本属于马超；现在虽然归顺张鲁，但并不心甘。我要得到这个人。你们必须与他缓和交战，让他力气耗尽，然后再抓住他。”张郃先出战，打了几招就退了。夏侯渊也打了几招就退了。徐晃再战三五招也退了。最后许褚战斗了五十多招也退了。庞德奋勇抵抗四位将领，毫不畏惧。各位将领都在曹操面前夸赞庞德的武艺。曹操心中非常高兴，与众将商议：“如何能让这个人投降？”贾诩说：“我知道张鲁手下有一个谋士杨松。他非常贪婪。现在可以用金银贿赂他，让他在张鲁面前中伤庞德，这样就能图谋了。”曹操说：“怎么才能让他进入南郑？”贾诩说：“明天交战，假装失败，丢下营寨逃走，让庞德占据我们的营寨。我就会在夜里引领军队劫营，庞德一定会退回城中。再选一个能言善辩的军士，假装敌军，混入阵中，就能进城。”曹操听从了这个计策，选了一个精明的军校，重赏他，给他一副金甲，穿在里面，外面再穿上汉中军士的衣服，先在半路上等候。
第二天，先让夏侯渊和张郃两支军队远去埋伏；让徐晃发起挑战，不久就假装失败。庞德招军追杀，曹兵全都退了。庞德夺取了曹操的营寨。看到营中有很多粮草，庞德非常高兴，立即向张鲁报告；同时在营中设宴庆祝。夜里二更之后，忽然三路火起：正中的有徐晃和许褚，左边的是张郃，右边是夏侯渊。三路军马，齐齐来劫营。庞德来不及准备，只得上马冲杀出来，朝城跑去。背后有三路兵追来。庞德急忙呼叫打开城门，带着军队涌入城中。
这时细作已经混入城中，直接到杨松府下拜见，详细说：“魏公曹丞相久闻盛德，特意派我送金甲为信。还有密书呈上。”杨松非常高兴，读了密书后说：“我会向魏公报告，请他放心。我自有良策回报。”于是派人先回去，连夜去见张鲁，说庞德受了曹操的贿赂，出卖了这次阵地。张鲁大怒，叫来庞德责骂，想要斩了他。阎圃苦苦劝谏。张鲁说：“你明天出战，如果不胜，就必斩你！”庞德心中愤恨而退。第二天，曹兵攻城，庞德带兵冲出。曹操让许褚交战。许褚假装失败，庞德追了上去。曹操在山坡上骑马大喊：“庞令明，你为何不早降？”庞德想着：“如果抓住曹操，抵得上千名将领！”于是飞马冲上坡去。一声喊起，天崩地塌，连人带马，都跌入了陷坑里；四周的钩索齐齐上前，活捉了庞德，押上坡来。曹操下马，喝退军士，亲自解开他的束缚，问庞德是否愿意投降。庞德想着张鲁不仁，愿意投降。曹操亲自扶他上马，一起回到大寨，故意让城上看到。有人向张鲁报告，庞德与曹操并马而行。张鲁更加相信杨松所说的话是真的。
第二天，曹操在三个方向架起了云梯，炮火猛烈攻击。张鲁看到形势不妙，和弟弟张卫商量。张卫说：“放火烧掉粮仓和库房，然后逃到南山去，守住巴中还可以。”杨松说：“不如开门投降。”张鲁犹豫不决。张卫说：“只要烧掉就行了。”张鲁说：“我本来是想投降国家的，但事情没有实现；现在不得已逃跑，粮仓和库房是国家的财物，不能废弃。”于是他下令封锁。那天晚上二更，张鲁带着全家从南门杀出。曹操命令停止追赶；然后带兵进入南郑，看到张鲁封闭的库藏，心里非常同情。于是派人去巴中，劝说他投降。张鲁想投降，但张卫不同意。杨松把密信报告给曹操，曹操便命令进军，杨松作为内应。曹操收到信后，亲自带兵去巴中。张鲁让弟弟卫带兵出战，和许褚交锋；结果被许褚斩于马下。败军回去报告张鲁，鲁想坚守。杨松说：“如果现在不出击，就会坐以待毙。某人守城，主公您应该亲自决定一场生死战。”张鲁听从了。阎圃劝张鲁不要出战。张鲁不听，便带兵出去迎敌。还没交锋，后面的军队已经逃走。张鲁急忙退回，曹兵从后面追来。鲁到城下，杨松却把门关上不放。张鲁无路可退，曹操从后追上来，大叫：“为什么不早投降！”于是张鲁下马投拜。曹操非常高兴；因为张鲁封锁仓库的心思，优待了他，封张鲁为镇南将军。阎圃等人也都被封为列侯。于是汉中地区平定了。曹操下令各郡设置太守，任命都尉，奖励士兵。只有杨松为了个人荣华卖主求荣，命令在市上斩了他以示众。后人有诗感叹说：
妨贤卖主逞奇功，积得金银总是空。家未荣华身受戮，令人千载笑杨松！
曹操已经得到了东川，主簿司马懿进言：“刘备用计谋夺取刘璋，蜀人还没有归心。现在主公已经得到了汉中，益州震动。可以迅速进兵攻打，势必能瓦解。智者重视时机，时机不可错过。”曹操叹息说：“人真是贪心，已经得到了还想要蜀吗？”刘晔说：“司马仲达的话是对的。如果再迟缓，诸葛亮治国有方并且成为宰相，关羽、张飞等人勇猛无比成为将领，蜀民已经安定，坚守关口，不能侵犯。”曹操说：“士兵们远道而来，辛苦不已，应该安抚他们。”于是决定暂时不动。
这时西川的百姓，听说曹操已经占领东川，猜测他必定会来攻打西川，一天之内，心里都惊恐不已。玄德请求军师商议。孔明说：“我有一个计策。曹操会自己退兵。”玄德问这是何计。孔明说：“曹操分兵驻扎在合淝，怕孙权。现在我们如果将江夏、长沙、桂阳三郡还给吴国，派口才好的人，说明利害，让吴国出兵袭击合淝，牵制他的兵力，曹操必然会回军南下。”玄德问：“谁可以去？”伊籍说：“我愿意去。”玄德非常高兴，便写信准备礼物，让伊籍先到荆州，通知云长，然后去吴国。
到达秣陵，见到孙权，先通报了姓名。孙权召伊籍入内。伊籍见了权，行礼后，孙权问：“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伊籍说：“昨天承蒙诸葛子瑜取回长沙等三郡，军师不在，有失交割，现在来送信。荆州南郡、零陵，本想送还；但是被曹操袭取东川，使得关将军无处容身。现在合淝空虚，希望君侯出兵攻打，使曹操撤兵回南。如果我主能够夺得东川，就能归还荆州全土。”孙权说：“你先回客栈，让我商议。”伊籍退出，孙权询问众谋士的意见。张昭说：“这是刘备担心曹操会取西川，所以才谋划此事。虽然如此，但可以趁曹操在汉中之际，乘机夺取合淝，也是个上策。”孙权同意，交给伊籍返回蜀国的事情，便商议起兵攻打曹操：让鲁肃收复长沙、江夏、桂阳三郡，驻兵于陆口，取吕蒙和甘宁回；再去余杭取凌统回来。
一天，吕蒙和甘宁先到了。吕蒙提出一个计划：“现在曹操派庐江太守朱光在皖城驻军，开垦稻田，把谷物运到合淝，来补充军队的粮食。我们可以先攻下皖城，然后再攻合淝。”孙权说：“这个计策很好。”于是让吕蒙和甘宁做先锋，蒋钦和潘璋负责后方，孙权自己带着周泰、陈武、董袭和徐盛作为中军。程普、黄盖和韩当在各地镇守，没有跟随出征。
军队渡江，直奔皖城。皖城的太守朱光派人去合淝请求增援，同时坚守城池，不出城门。孙权来到了城下，看见城上箭如雨下，射中他的旗帜。孙权回到营寨，问众将：“我们怎么攻下皖城？”董袭说：“可以派士兵筑土山来攻城。”徐盛说：“可以搭云梯，造虹桥，从城上看进去再攻击。”吕蒙说：“这些方法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，合淝的救兵一到就没希望了。现在我们的军队刚到，士气正高，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，奋力攻击。明天一早进攻，中午时就能攻破城。”孙权听从了他的建议。第二天一大早，三军开始进攻。城上箭石齐发。甘宁手持铁链，冒着箭石向上冲。朱光命令弓箭手齐射，甘宁拨开箭雨，一链打倒了朱光。吕蒙亲自擂鼓。士兵们一拥而上，用乱刀砍死了朱光。剩下的人纷纷投降，皖城就这样被攻下，刚好是辰时。张辽带军到了半路，哨马回来报告说皖城已经失守。张辽于是回兵到合淝。
孙权进入皖城，凌统也带军赶到。孙权慰劳完毕，给三军大赏，重赏吕蒙和甘宁等将领，设宴庆功。吕蒙谦让，甘宁坐在上首，盛赞他的功劳。酒喝到一半，凌统想起甘宁杀父之仇，又见吕蒙夸赞自己，心中非常愤怒，瞪着他们良久，忽然拔出身边的剑，立在筵席上说：“筵前无乐，看我舞剑。”甘宁明白他的意思，推开桌子起身，两手各拿一支戟走出来说：“看我筵前使戟。”吕蒙见两人都没有好意，便一手拿牌，一手提刀，站在中间说：“你们都行，但都不如我巧。”说完，他舞起刀牌，把两人分开。有人赶紧去报告孙权。孙权慌忙骑马赶到筵前。大家见孙权来了，才各自放下武器。孙权说：“我常说二人不要记旧仇，今天又为何如此？”凌统哭着拜倒在地。孙权再三劝止。到了第二天，起兵进攻合淝，三军全力出发。
张辽因失去皖城，回到合淝，心中忧愁。忽然曹操派薛悌送来一个木匣，封上贴着曹操的印章，旁边的书信上写着：“敌人来时才发。”这一天刚好听说孙权带着十万大军来攻合淝。张辽打开木匣查看。里面的书信写着：“如果孙权来了，张将军和李将军出战，乐将军守城。”张辽把信给李典和乐进看。乐进问：“将军您的意思是什么？”张辽说：“主公在外征战，吴军以为我们必定会被打败。现在可以出兵迎战，奋力作战，折断他们的锐气，以安定众人的心情，然后再守城。”李典和张辽一直不和，听了这话默默不答。乐进见李典不说话，便说：“敌人众我寡，难以迎敌，还是坚守城池比较好。”张辽说：“你们都是私心，不顾公事。我现在就出迎敌人，拼死一战。”于是命左右准备马匹。李典慨然站起说：“将军如此，我岂敢因为私怨而忘公事？愿意听从指挥。”张辽大喜说：“既然你愿意相助，明天在逍遥津北埋伏：等吴军杀过来，可以先断小师桥，我和乐文谦一起攻击他们。”李典领命，去召集军队埋伏。
孙权派吕蒙和甘宁作为前队，他自己和凌统在中间，其他将领陆续出发，朝着合淝进发。吕蒙和甘宁的前队士兵前进，正好遇上乐进。甘宁出马与乐进交手，打了几下，乐进假装打输了，开始逃跑。甘宁招呼吕蒙一起追去。孙权在第二队，听说前军获胜，催促士兵赶到逍遥津北，突然听到连续的炮声，左边张辽的军队杀来了，右边李典的军队也来了。孙权大吃一惊，急忙叫吕蒙和甘宁回来救援时，张辽的军队已经到了。凌统手下只有三百多骑兵，根本无法抵挡曹军如潮水般的攻势。凌统大喊：“主公为什么不快点过小师桥！”话还没说完，张辽带着两千多骑兵首先冲了过来。凌统拼命战斗。孙权骑马冲向桥，桥南已经断了丈余，没有一片板。孙权惊得手足无措。牙将谷利大喊：“主公可以让马退后，再让马向前跳过桥去。”孙权把马收回来约三丈远，然后一鞭抽打，那马一跃飞过桥南。后人有诗说：
的卢当日跳檀溪，又见吴侯败合淝。退后着鞭驰骏骑，逍遥津上玉龙飞。
孙权跳过桥南，徐盛和董袭驾船来迎接。凌统和谷利抵挡住张辽。甘宁和吕蒙引军回来救援，却被乐进从后追来，李典又截住厮杀，吴军损失了大半。凌统所带的三百多人，全部被杀死。凌统身中几枪，杀到桥边，桥已经断了，只好绕着河逃跑。孙权在船上看到，急忙让董袭划船接他，终于渡过来了。吕蒙和甘宁拼命逃过了河南。这一阵杀得江南人人害怕，听到张辽的名字，小孩也不敢晚上哭。众将保护孙权回到营地。孙权于是重赏凌统和谷利，收兵回到濡须，整顿船只，商量水陆并进；同时派人回江南，再次招募人马来支援作战。
这时张辽听说孙权在濡须准备进攻，担心合淝的兵力太少难以抵挡，急忙派薛悌夜里去汉中，告诉曹操，求他派救兵。曹操和众官商议说：“这个时候可以收复西川吗？”刘晔说：“现在蜀中稍微安定，已经有提备，不可以出击。还不如撤兵去救合淝的紧急情况，直接下江南。”曹操于是留下夏侯渊守汉中的定军山隘口，留张郃守蒙头岩等隘口。其他军队拔寨出发，杀向濡须坞来。正是：
铁骑甫能平陇右，旌旄又复指江南。
不知道胜负如何，且看下文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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