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话三国——第九十三回 姜伯约归降孔明 武乡侯骂死王朗
姜维对马遵提出了一个计策，说：“诸葛亮一定会在郡后埋伏士兵，诱导我们的军队出城，然后趁机袭击我们。我想请三千精兵，埋伏在重要的道路上。太守出城的时候，不能走得太远，走三十里就要回来；只要看到火起就作为信号，前来攻击，这样可以获得大胜。如果诸葛亮真的来了，必定会被我抓住。”马遵听从了他的计策，把精兵交给姜维，然后自己和梁虔带兵出城等候，只留梁绪和尹赏守城。原来，孔明确实派赵云带一支军队埋伏在山的偏僻地方，只等天水的士兵离开城，就趁机袭击他们。当天，细作回报赵云，说天水的太守马遵已经出城，只留文官守城。赵云非常高兴，又让人去通知张翼和高翔，让他们在路上截杀马遵。这两处的军队也是孔明事先埋伏好的。
赵云带着五千兵，直奔天水郡城下，高声喊道：“我是常山的赵子龙！你们知道中了计，就快投降城池，免得遭到杀戮！”城上的梁绪大笑说：“你中了我姜伯约的计，居然还不知道？”赵云正准备攻城，突然四面响起震天的喊声，火光冲天。一个年轻的将军，骑马举枪大声问：“你见过天水的姜伯约吗？”赵云举枪直取姜维。两人交战不过几回合，姜维的精神更加强盛。赵云大惊，心想：“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人物！”正打着，马遵和梁虔带着军队杀了回来，赵云前后受敌，冲开一条路，引着败兵逃跑，姜维紧追过来。幸好张翼和高翔的两路军杀出，及时支援赵云回去。
赵云回去见孔明，说中了敌人的计策。孔明惊讶地问：“那人是谁，能识破我的计策？”有南安人回答说：“那个人姓姜名维，字伯约，天水冀人；对母亲非常孝顺，文武双全，聪明勇敢，真是当世的英杰。”赵云还夸奖姜维的枪法与其他人不同。孔明说：“我现在想攻取天水，没想到有这样一个人。”于是就带着大军前来。
姜维回去对马遵说：“赵云败退，孔明一定会来。他们以为我们军队还在城中。现在可以把我们的军队分为四支：我带一支军队埋伏在城东，如果敌兵到来就截击他们。太守与梁虚、尹赏各自带一军在城外埋伏。梁绪则率百姓在城上守卫。”分配已经决定。
孔明担心姜维，亲自率领前部，朝天水郡进发。快到城边时，孔明下令说：“攻城池时，要在初到之日激励三军，鼓舞士气。若拖延太久，锐气就会消失，攻城就会困难。”于是大军直接到达城下。看到城上的旗帜整齐，便不敢轻易发动攻击。等到半夜，突然四面火光冲天，喊声震地，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敌兵。只见城上也在鼓噪喊叫，蜀兵乱作一团。孔明急忙上马，关兴和张苞两位将军保护他，杀出重围。回头一看，正东边的军队，火光一片，像条长蛇。孔明让关兴去探查，回来报告：“这是姜维的兵！”孔明叹息说：“兵不在多，而在调遣。此人真是个将才！”收兵回营，思索良久，便叫安定人问：“姜维的母亲，现在在哪里？”回答说：“维的母亲现在在冀县。”孔明叫来魏延，交代他说：“你可以带一军，虚张声势，诈取冀县。如果姜维过来，可以放他进城。”又问：“这里哪里重要？”安定人说：“天水的粮草，都在上邽；如果攻破上邽，粮道就会断绝。”孔明大喜，命赵云带一军去攻上邽。孔明离城三十里扎营。很快有人报告天水郡，说蜀兵分为三路：一支军队守住这个郡，一支攻打上邽，一支攻打冀城。姜维听到后，悲伤地对马遵说：“维的母亲现在在冀城，恐怕会有危险。我请求带一军去救这个城，同时保护我的母亲。”马遵答应了，于是让姜维带三千军去保卫冀城；梁虔也带三千军去保卫上邽。
姜维带着军队来到冀城，前面有一支军队摆开阵势，带头的是蜀国的将领魏延。两位将领交手几回合，魏延假装失败逃跑。姜维进入城里关上了门，带领士兵守卫，并去拜见母亲，没有出战。赵云也放过梁虎进入上邽城了。孔明于是派人去南安郡，带夏侯楙来见他。孔明问：“你怕死吗？”夏侯楙慌忙拜倒求饶。孔明说：“现在天水的姜维正在守冀城，让人带书来表示：只要你在，我愿意投降。我现在饶你一命，你愿意招安姜维吗？”夏侯楙说：“我愿意招安。”孔明于是给他衣服、马鞍，不让人跟随，放他自己离开。夏侯楙逃出营寨，想找路走，但不知道路在哪里。正走的时候，碰见几个人在奔跑。夏侯楙问他们，他们回答：“我们是冀县的百姓；现在被姜维献了城池，投降给诸葛亮，蜀将魏延纵火抢劫，我们因此弃家逃跑，去上邽。”夏侯楙又问：“现在谁守天水城？”土人说：“天水城里是马太守。”夏侯楙听了，就骑马朝天水城去。又看到百姓带着男孩女孩远道而来，他们说的都是一样的事情。
夏侯楙来到天水城下叫门，城上的人认出是夏侯楙，忙开门迎接。马遵惊慌着问他。夏侯楙详细说了姜维的事情；又把百姓说的告诉了他。马遵叹息说：“没想到姜维竟然投降蜀国了！”梁绪说：“他是想救都督，所以才说这些话来虚降。”夏侯楙说：“现在姜维已经降了，何必说他虚降呢？”正当他们犹豫的时候，天色已晚，蜀军又来攻城。在火光中，看见姜维在城下举枪勒马，大声喊：“请夏侯都督回答！”夏侯楙和马遵等人都到城上，看到姜维气势汹汹地大叫：“我为都督而降，为什么都督背弃前言？”夏侯楙回答：“你受魏国的恩惠，为什么要投降蜀国？有什么前言？”姜维应道：“你写信让我投降蜀国，怎么又说这些话？你想脱身，却把我陷了进去？我现在投降蜀国，升为上将，怎么可能还魏国呢？”他说完，便指挥士兵进攻城池，直到天明才退去。原来夜里假装姜维的人，是孔明的计谋，让部队中长得像姜维的人假扮他来攻城，因为在火光中，分不清真假。
孔明随后引军攻打冀城。城里的粮草少，军队的食物不够。姜维在城上看到蜀军的大车小车，把粮草搬运到魏延的寨子里。于是姜维带着三千兵出城，直接去抢粮。蜀兵全部扔下粮车，寻找道路逃走。姜维夺得粮车，想要入城，突然一支军队拦住了他，带头的是蜀将张翼。两位将领交锋，战斗不过几回合，王平带了一支军队也来了，两方夹攻。姜维力气不敌，只好夺路回城；城上早已插上了蜀兵的旗帜：原来已被魏延袭击了。姜维杀出一条路奔向天水城，手下还剩十几骑；又遇到张苞，他杀了一阵，姜维只剩下匹马单枪，来到天水城下叫门。城上的士兵看到是姜维，忙报给马遵。马遵说：“这是姜维来骗我城门的。”于是命令城上放下乱箭射下。姜维回头看蜀兵已经靠近，便飞奔向上邽城而去。城上的梁虔见了姜维，大骂：“反国的贼，怎么敢来骗我城池！我已经知道你投降蜀国了！”于是乱箭射下。姜维无法辩解，仰天长叹，泪流满面，骑马朝长安的方向逃去。走了没几里，就来到一片大树茂密的地方，突然一声喊起，数千兵涌出：带头的是蜀将关兴，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姜维的军队被困，马匹也疲惫，无法抵挡敌人，只好掉头逃跑。就在这时，一辆小车从山坡上转了出来。车上的人头戴着丝巾，身披着鹤氅，手摇着羽扇，正是孔明。孔明喊姜维：“伯约，这时候你怎么还不投降？”姜维思考了很久，前有孔明，后有关兴，又没有退路，只能下马投降。孔明急忙下车迎接，握住姜维的手说：“我自从出茅庐以来，四处寻找贤才，想传授我一生的学问，只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。今天遇到你，真是心满意足。”姜维非常高兴，拜谢了孔明。
孔明于是和姜维一起回到寨子，升帐商量攻取天水和上邽的计划。姜维说：“天水城里的尹赏和梁绪与我关系很好；我应该写两封密信，射入城中，让他们内乱，这样城就能拿下了。”孔明同意了。姜维写了两封密信，绑在箭上，骑马直奔城下，射入城中。小校捡到信，交给了马遵。马遵大为疑惑，和夏侯楙商量说：“梁绪和尹赏与姜维结盟，想要内应，督军应该尽快决定。”夏侯楙说：“可以杀了这两个人。”尹赏得知这个消息，就对梁绪说：“不如投降蜀国，以求进用。”那天晚上，夏侯楙几次派人请梁、尹两人谈话。两人知道事情紧急，于是披挂上马，各自拿着武器，带着自己的部队大开城门，放蜀兵进城。夏侯楙和马遵惊慌失措，带着几百人从西门逃出，弃城而去，投向羌胡城。梁绪和尹赏迎接孔明入城。安定民心后，孔明询问攻取上邽的计划。梁绪说：“这个城是我亲弟弟梁虚守着，我愿意把他招来投降。”孔明非常高兴。梁绪当天就去上都邀请梁虔出城投降孔明。孔明重重地赏赐了他们，并任命梁绪为天水太守，尹赏为冀城令，梁虔为上邽令。孔明安排好一切，整顿军队出发。众将问：“丞相怎么不去捉拿夏侯楙？”孔明说：“我放走夏侯楙，就像放了一只鸭子的耳朵。现在得到伯约，就像得到了凤凰！”
孔明得到了三个城池后，声威大震，周围的州郡纷纷归降。孔明整顿军马，调集汉中的兵力，前往祁山，军队驻扎在渭水之西。细作报信到洛阳。
这时，魏主曹睿在太和元年，升殿设朝。近臣奏称：“夏侯驸马已经丢失三郡，逃往羌中。现在蜀兵已经到达祁山，前军就在渭水之西，请求早发兵击破敌人。”曹睿大惊，问群臣：“谁可以帮我驱逐蜀兵？”司徒王朗上前说：“我看到先帝每次用大将军曹真，所到之处必定胜利；现在陛下为什么不任命他为大都督，以击退蜀兵？”曹睿同意了，便召曹真说：“先帝托孤于你，如今蜀兵入侵中原，你怎么能坐视不理？”曹真答道：“我才疏智浅，不配担此重任。”王朗说：“将军是社稷之臣，不能推辞。虽然我年老，但愿随将军出征。”曹真又说：“我受了大恩，怎么敢推辞？但请一人为副将。”曹睿说：“你自己提名。”曹真于是推荐太原阳曲人，姓郭，名淮，字伯济，官封射亭侯，担任雍州刺史。曹睿同意了，随即任命曹真为大都督，赐予节钺；命郭淮为副都督，王朗为军师。王朗当时已经七十六岁了。选拔东西两京的军马二十万给曹真。曹真命宗弟曹遵为先锋，又命荡寇将军朱赞为副先锋。那年十一月出征，魏主曹睿亲自送他们出西门。
曹真带着大军来到长安，过了渭河的西边安营扎寨。曹真和王朗、郭淮一起商议撤军的对策。王朗说：“明天可以整顿队伍，展开旗帜。我亲自出面，只用一句话，就能让诸葛亮心甘情愿地投降，蜀军会不战而退。”曹真听了非常高兴，于是那天晚上下令：明天四更时分做饭，天亮后务必要队伍整齐，人马威武，旗帜和鼓角都要按顺序摆好。同时，先派人下战书。第二天，两军相对而立，阵势排列在祁山前。蜀军看到魏军气势雄壮，和夏侯楙的军队大相径庭。
三军的鼓角声停止后，司徒王朗骑马走出。高处是都督曹真，低处是副都督郭淮；两个先锋稳稳地把阵角压住。探子骑马来到军前，大声喊道：“请让阵中的主将回答！”只见蜀军的门旗打开，关兴、张苞分别从左右走出，立马在两边；接下来是一队队的骁将分列而出；门旗的影子下，中央有一辆四轮车，孔明端坐车中，头戴纶巾，手拿羽扇，身穿素衣，飘然而出。孔明抬头看到魏阵前的三个旗帜，上面大书着名字：中央的白发老者，就是军师、司徒王朗。孔明心里暗想：“王朗一定会说些话，我得随机应对。”于是他让车推到阵外，命护军的小校传话：“汉丞相与司徒会话。”王朗便骑马走出。孔明在车上拱手，王朗在马上欠身回礼。王朗说：“久闻您的大名，今天能见到您真是幸运。您既然知道天命，识时务，为什么还要兴起没有名分的军队呢？”孔明回答：“我奉命讨贼，怎么会是没有名分？”王朗说：“天数有变，神器更易，应该把权力归给有德之人，这是自然的道理。自从桓、灵以来，黄巾起义，天下纷乱。直到初平、建安之年，董卓作乱，傕、汜接连作恶；袁术在寿春称帝，袁绍在邺城称雄；刘表占据荆州，吕布吞并徐州：盗贼蜂起，奸雄横行，国家危在旦夕，百姓苦不堪言。我太祖武皇帝，扫清四方，万民归心，四方仰望他的德行。并不是靠权势得来的，而是天命所归。世祖文帝，神文圣武，接受大统，顺应天人，像尧舜那样治理中国，岂不是天心人意吗？如今您才华横溢，器量非凡，想要与管、乐相比，何必逆天理、背人情而行呢？难道没有听说古人说过：‘顺天者昌，逆天者亡。’现在我大魏兵甲百万，良将千员。想想腐草之萤光，又怎能比得上天心的明月？您可以倒戈卸甲，以礼投降，不失封侯之位。国家安定，百姓快乐，岂不是美事吗！”
孔明在车上大笑说：“我本以为汉朝的老臣，必定会有高见，没想到会说出如此鄙俗之言！我有一句话，请诸军静听：往昔桓、灵之世，汉朝衰落，宦官作祸；国家动乱，四方骚扰。黄巾之后，董卓、傕、汜等接连而起，迁劫汉帝，残害百姓。因而朝堂之上，腐朽木材做官，殿堂之间，禽兽得利；狼心狗行之辈，横行霸道，奴颜婢膝之徒，纷纷掌权。以至于国家倾覆，百姓苦不堪言。我早就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：世居东海之滨，刚开始是以孝廉入仕；理应辅佐君主，安定汉朝，兴旺刘氏；哪知反而助纣为虐，共同谋划篡位！罪恶深重，天地不容！天下的人都想吃掉你！如今天意并未绝对炎汉，昭烈皇帝继承了西川。我现在奉命讨贼。你既然是谄媚之臣，就应该躲在一旁苟且偷生；怎么敢在阵前，妄称天数呢！白发苍苍的老头！你即将归于九泉之下，怎么见得二十四位帝王！老贼速退！可让反贼与我共决胜负！”王朗听完，气愤填膺，怒叫一声，结果摔死在马下。后人有诗赞孔明曰：
兵马出西秦，雄才敌万人。轻摇三寸舌，骂死老奸臣。
孔明用扇子指着曹真说：“我不逼你。你可以整理军队，明天来决战。”说完就回车走了。于是两军都退了。曹真将王朗的尸体装进棺材，送回长安。副都督郭淮说：“诸葛亮猜测我们军中有丧事，今晚一定会来劫寨。可以分成四路：两路兵从山里的小路，乘虚去劫取蜀寨；两路兵伏击在寨外，左右夹击他们。”曹真非常高兴地说：“这个计策和我想的一样。”于是下令叫来曹遵和朱赞，让他们各自带一万军队，绕到祁山后面去。如果看到蜀兵朝我们的寨子来，就可以进兵去劫蜀寨。如果蜀兵不动，就撤回去，不要轻举妄动。”二人接受了命令，带兵出发。曹真对郭淮说：“我们两个各带一支军队，埋伏在寨外，寨中虚设柴草，只留几个人。如果蜀兵来了，就放火作为信号。”诸将各自分开，准备去了。
这时孔明回到帐中，首先叫来赵云和魏延听令。孔明说：“你们两个各自带本部军队去劫魏寨。”魏延说：“曹真深谙兵法，肯定会猜到我们乘丧劫寨。他怎么可能不提防？”孔明笑着说：“我正想让曹真知道我去劫寨。他一定在祁山后面埋伏兵，等我们过去后再来袭击我们的寨子；所以我让你们两人引兵前去，绕到山脚后面，远离营寨，任魏兵来劫我们的寨子。你们看火起就作为信号，分兵两路：文长在山口抵挡；子龙带兵杀回去，必然会遇到魏兵，让他们逃回去，你乘势攻击他们，他们一定会互相杀戮，必定能获胜。”两位将领接受了命令出发。孔明又叫来关兴和张苞，交代说：“你们两个各自带一军，埋伏在祁山的要路；放魏兵过去后，从他们的来路杀向魏寨。”两人接受命令出发。又让马岱、王平、张翼、张嶷四位将领，埋伏在寨外，四面迎击魏兵。孔明于是虚设寨栅，中间堆起柴草，以备火号；自己带领众将退到寨后，以观察动静。
此时魏先锋曹遵和朱赞在黄昏离寨，缓慢前进。到了二更时，远远望见山前隐隐有军队行动。曹遵自言自语：“郭都督真是神机妙算！”于是催促兵迅速前进。等到蜀寨时，已是三更。曹遵先杀入寨中，却发现是空寨，没有人。知道中计，急忙撤军回去。这时寨中火起。朱赞的部队到达，互相冲撞，人马大乱。曹遵与朱赞交错在一起，才知道互相践踏。急忙整合兵力时，忽然四面传来大声喊叫，王平、马岱、张嶷、张翼杀到了。曹、朱二人引着心腹军百余骑，朝大路逃去。忽然鼓角齐鸣，一队军队截住了去路，领头的大将正是常山的赵子龙，大叫：“贼将哪里去？快来受死！”曹、朱二人夺路而逃。又听到喊声，魏延又引了一队军队杀到了。曹、朱二人大败，急忙逃回本寨。守寨的军士，只道蜀兵来劫寨，慌忙放起号火。左边曹真杀到，右边郭淮也杀到，互相冲撞。背后三路蜀兵杀到：中央是魏延，左边是关兴，右边是张苞，杀得很猛。魏兵败退十多里，死者极多。孔明全胜而回，才开始收兵。
曹真和郭淮收拾败军回寨，商议说：“现在魏兵势单力薄，蜀兵势大，应该用什么策略来退他们？”郭淮说：“胜负乃是兵家常事，不必忧虑。我有一个计策，可以让蜀兵首尾无法相顾，定能自走。”正是：
可怜魏将难成事，欲向西方索救兵。
不知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？且看下文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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