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话三国——第九十四回 诸葛亮乘雪破羌兵 司马懿克日擒孟达
郭淮对曹真说：“西羌的人，自从太祖时期每年都来进贡，文皇帝也对他们有恩惠；我们现在可以据守险要的地方，派人从小路直入羌地求救，答应和他们联姻，羌人一定会起兵袭击蜀兵。然后我就用大军攻击他们，前后夹击，这样岂不是能大获全胜吗？”曹真采纳了他的建议，于是派人连夜赶往羌国。
西羌国王彻里吉，从曹操时期开始每年都来进贡；他手下有一位文官和一位武将：文官是雅丹丞相，武将是越吉元帅。这时，魏国的使者带着金珠和书信来到羌国，首先见了雅丹丞相，送了礼物，说明求救的意图。雅丹把使者引见给国王，呈上书信。彻里吉看了书信后，与众人商议。雅丹说：“我和魏国素来有往来，如今曹都督求救，并且答应和亲，所以应该答应他们。”彻里吉同意了，于是命令雅丹和越吉元帅起兵十五万，都是善于使用弓弩、枪刀、铁钉等武器的士兵；还有战车，用铁叶包裹，装载粮食和军器；有的用骆驼拉车，有的用骡马拉车，称为铁车兵。两人告别国王，领兵直奔西平关。守关的蜀将韩祯，急忙派人送信告诉孔明。
孔明听到消息，问众将：“谁敢去击退羌兵？”张苞和关兴回答：“我们愿意去。”孔明说：“你们二人要去，但路途不熟悉。”于是叫来了马岱：“你对羌人的性情了解，长期居住在这里，可以做向导。”于是就派出五万精兵，和关兴、张苞一起出发。关兴、张苞等引兵而去。走了几天，终于遇到羌兵。关兴率先带着一百多骑兵爬上山坡查看，只见羌兵用铁车首尾相连，四处结营；车上排满了兵器，形势就像城池一样。关兴看了很久，没有破敌的办法，回到营中和张苞、马岱商议。马岱说：“暂且等到明天再看阵势，观察敌人的虚实，再另作计议。”第二天，分兵三路：关兴在中间，张苞在左，马岱在右，三路兵马齐齐出发。羌兵阵中，越吉元帅手握铁锤，腰悬宝雕弓，骑马勇猛地冲出来。关兴招呼三路兵马直接进攻。忽然看到羌兵分成两边，中间放出铁车，像潮水一样涌来，弓弩齐发，蜀兵大败，马岱和张苞的军队先行撤退；关兴的军队被羌兵包围，直接围到了西北角。
关兴在围困中，左冲右突，无法逃脱；铁车密密围住，就像城池一样。蜀兵之间互相不能顾及。关兴在山谷中寻找逃路。天色渐晚，只见一面黑色的旗帜，蜂拥而来，一员羌将手提铁锤大叫：“小将别跑！我就是越吉元帅！”关兴急忙向前，拼命催马加鞭，正好遇到断崖，只得回马与越吉交战。关兴心中本就害怕，抵挡不住，向崖中逃去；结果被越吉追上，一锤打来，关兴急忙闪过，正中马胯。那马向崖中倒下，关兴落入水中。忽然听到一声响，背后越吉连人带马，也掉进水里。关兴在水中挣扎起来，看到岸上有一位大将，杀退了羌兵。关兴提刀准备砍越吉，越吉却跳水而走。关兴得到了越吉的马，牵到岸上，整理好鞍辔，准备上马。只见那员将还在前面追杀羌兵。关兴心想这个人救了我的性命，应该见见他，于是拍马赶去。临近时，只见在云雾中，隐隐有一位大将，面如重枣，眉似卧蚕，穿着绿袍金铠，提着青龙刀，骑着赤兔马，手中留着美好的胡须，分明认得是他的父亲关公。关兴大吃一惊。忽然见关公用手指向东南说：“我的儿，你快朝这条路去。我会保护你回寨。”说完就不见了。关兴朝东南急忙奔去。半夜时，忽然一队军队到来，原来是张苞，问关兴：“你见到二伯父了吗？”关兴说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张苞说：“我被铁车军追得很急，忽然见伯父从天而降，吓退了羌兵，指着说：‘你从这条路去救我的儿子。’因此引军直接来找你。”关兴也把前面的事情说了，两人互相叹息。二人一起回到寨内。马岱接着对二人说：“这场战争没有退路。我守住寨门，你们二人去向丞相禀报，用计来破敌。”于是关兴和张苞二人，连夜去见孔明，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。
孔明接受命令，让赵云和魏延各自带领一支军队埋伏好；然后点了三万军队，带着姜维、张冀、关兴和张苞，亲自来到马岱的寨子里休息。第二天，他上到高地上观察，看到铁车不停地往来，人马纵横，奔跑得很快。孔明说：“这个不难打败。”于是叫马岱和张冀去安排事情。两人离开后，他叫姜维过来问：“伯约，你知道怎么破这辆车吗？”姜维说：“羌人只靠勇气，怎么会懂得什么妙计呢？”孔明笑着说：“你知道我的心思。现在天上乌云密布，北风刮得紧，马上就要下雪了，我的计划可以实施了。”于是让关兴和张苞两人带兵埋伏好；让姜维带兵出战：只要有铁车兵来，就退后走；寨口只挂着旗帜，不设军马。准备工作都做好了。
此时正是十二月末，果然天降大雪。姜维带着军队出去，越吉带着铁车兵来了。姜维立刻退走。羌兵赶到寨前，姜维从寨后离去。羌兵到寨外查看，听见寨内传来琴声，四周空荡荡地竖着旗帜，急忙回去告诉越吉。越吉心中疑惑，不敢轻易进攻。雅丹丞相说：“这是诸葛亮的诡计，虚设的疑兵，可以攻击。”越吉带兵到寨前，只见孔明抱着琴上了车，带着几骑马走进寨里，朝后面跑。羌兵涌入寨栅，直追过山口，看到小车隐隐转入树林中。雅丹对越吉说：“这种兵虽然有埋伏，但不值得害怕。”于是带着大军追赶。又看到姜维的军队都在雪地里奔跑。越吉大怒，催促军队急追。山路被雪覆盖，看上去平坦。在追赶的过程中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，像山崩地裂，羌兵全都掉进坑里；后面的铁车正紧跟着，急得无法停下来，互相踩踏。后面的士兵急着想要回去，左边的关兴和右边的张苞，两军冲出，万箭齐发；后面的姜维、马岱、张冀三路兵又杀了过来。铁车兵大乱。越吉元帅看到后面的山谷中有人逃跑，正好遇到关兴；两人交手只一下，就被关兴一刀砍死在马下。雅丹丞相早已被马岱活捉，带回大寨。羌兵四散逃跑。孔明升帐，马岱押着雅丹过来。孔明让士兵去解开雅丹的绑缚，给他酒镇惊，并用好话安慰。雅丹深受感动。孔明说：“我的主是大汉皇帝，现在让我去讨伐贼寇，你怎么能反而帮着叛贼呢？我现在放你回去，告诉你的主：我们国家和你们是邻邦，永远结成盟友，不要听信叛贼的话。”于是把抓到的羌兵和车马器械都还给雅丹，全都送回国。大家都拜谢后离开。孔明带着三军连夜赶往祁山的大寨，命令关兴和张苞带兵先行；同时派人去报捷音。
而此时曹真连续几天在等待羌人的消息，突然有埋伏的军队来报：“蜀兵已经撤寨准备起程。”郭淮非常高兴地说：“这是因为羌兵进攻，所以他们才退去。”于是分成两路追赶。前面的蜀兵乱跑，魏兵紧随其后。先锋曹遵正赶着，突然鼓声巨响，一队军队闪出，领头的大将是魏延，他大声喊：“叛贼别跑！”曹遵大惊，拍马迎战；不过三合，就被魏延一刀斩在马下。副先锋朱赞带兵追赶，突然又一队军队闪出，领头的大将是赵云。朱赞来不及反应，就被赵云一枪刺死。曹真和郭淮看到西路先锋失利，想要收兵回去；这时后面传来震天的喊声，鼓角齐鸣：关兴和张苞两路兵杀出，围住了曹真和郭淮，痛打了一阵。曹、郭二人带着败兵冲路逃脱。蜀兵全胜，追到渭水，夺取了魏寨。曹真损失了两个先锋，悲伤不已；只得写信请朝廷拨兵援助。
魏国的皇帝曹睿召开朝会，身边的臣子们上奏说：“大将曹真在与蜀国的战斗中屡次失败，损失了两个先锋，羌族的士兵也死了很多，形势非常危急，现在他上表请求援救，请陛下做出决定。”曹睿大为震惊，急忙询问撤军的对策。华歆建议说：“必须是陛下亲自带兵出征，召开诸侯大会，大家才能听从命令，才能撤退。否则，如果长安失守，关中就危险了！”太傅钟繇说：“作为将领，智慧超过别人，就能控制别人。孙子说：了解敌人和自己，百战百胜。我认为曹真虽然久战，但不是诸葛亮的对手。我愿意以我全家人的安危来推荐一个人，可以让蜀国撤军。不知道陛下的意思是否同意？”曹睿说：“你是大老臣，有什么贤士可以让蜀国撤兵，快召来和我一起分忧。”钟繇说：“之前，诸葛亮想要出兵进攻，但因为害怕这个人，所以散布谣言，让陛下对他产生怀疑，才敢大举进攻。现在如果再次使用他，诸葛亮自会退兵。”曹睿问是谁。钟繇说：“是骠骑大将军司马懿。”曹睿叹息说：“这事我也有些后悔。现在仲达在哪里？”钟繇说：“最近听说仲达在宛城闲住。”曹睿于是下诏，派人持节，恢复司马懿的官职，提升为平西都督，开始调动南阳各路军队，前往长安。曹睿亲自出征，命令司马懿在规定的日期到达那里会合。使者连夜向宛城赶去。
另一方面，孔明自从出征以来，连续获胜，心中非常高兴；正在祁山寨中开会商讨事情，忽然收到消息，说镇守永安宫的李严的儿子李丰来见。孔明以为是东吴侵犯了边境，心中大为惊疑，招他进入帐中询问。李丰说：“特地来报喜。”孔明问：“有什么喜事？”李丰说：“以前孟达投降魏国，是不得已的。当时曹睿并不重视他的才能，时常以骏马和金珠来奖励他，曾经一起出入，封他为散骑常侍，负责新城太守，镇守上庸、金城等地，委以西南的重任。自从他死后，曹睿即位，朝中许多人嫉妒，孟达日夜不安，常对将领们说：‘我本是蜀国的将领，情况如此危急。’如今，他派心腹人带信来见我父亲，教我早晚向丞相禀报：前几次南征时，他曾有此意；现在在新城，听说丞相准备攻魏，想要调动金城、新城、上庸三处的军队，准备在那里采取行动，直取洛阳：丞相取长安，两京就能大定了。现在我带来的信和人都是多次呈上的。”孔明大喜，厚待李丰等人。
这时，有人密报说：“魏王曹睿，一方面亲自前往长安；另一方面下令恢复司马懿的职务，提升他为平西都督，调动本地的兵马，在长安会合。”孔明大惊。参军马谡说：“曹睿算不了什么！如果他来长安，可以直接抓住他。丞相为什么惊讶？”孔明说：“我难道怕曹睿吗？我所担心的只是司马懿一个人而已。如今孟达想要做大事，如果遇到司马懿，事情必然会失败。孟达不是司马懿的对手，必定会被抓住。如果孟达死了，中原就难以得手。”马谡说：“何不急忙写信，让孟达提防？”孔明觉得有理，立刻写信让人连夜返回孟达。
与此同时，孟达在新城，专心等待心腹人的回信。一天，心腹人到了，将孔明的回信呈上。孟达拆开信看。信中大意是：
最近收到信，知道你忠心义胆，不忘旧情，我非常高兴。如果能成大事，你将成为汉朝中兴的第一功臣。然而非常需要谨慎，不可轻易托人。要小心！最近听说曹睿下令司马懿调动宛城和洛阳的兵力，如果听说你有所行动，必定会先到达。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，千万不要小看这个问题。
孟达看完后，笑着说：“大家都说孔明心思复杂，今天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。”于是准备了回复的信，叫他信任的人去答复孔明。孔明把他叫进帐篷。那人递上回信。孔明拆开信封看了看，信上写道：
“我听从您的教导，怎么敢有丝毫怠慢。 我认为司马懿的事情不必太担心：宛城离洛阳大约八百里，到新城一千二百里。如果司马懿听说孟达起事，必须向魏主上表奏。往返需要一个月的时间，而孟达的城池已经稳固，所有将领和三军都在深险之地。即使司马懿来了，孟达又有什么好怕的呢？丞相您放宽心，只需等捷报就好！”
孔明看完信，气愤地把信扔在地上，跺脚说：“孟达一定会死在司马懿手里！”马谡问：“丞相这是怎么回事？”孔明说：“兵法上说，攻击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，出其不意。怎么能等到一个月的时间？曹睿已经信任了司马懿，一旦遇到敌人就会消灭，何必要等着奏报？如果司马懿知道孟达反叛，不用十天，军队就一定会到达，怎么可能来不及呢？”众将都表示赞同。孔明急忙命令来的人回去报告：“如果还没有起事，千万不要让同事知道；知道的话一定会失败。”那人拜辞后，回到新城去了。
这时，司马懿在宛城闲着，听说魏兵在蜀地接连失败，便仰天长叹。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，字子元；次子司马昭，字子尚：两人都有大志，懂得兵法。当时他们站在旁边，看见父亲长叹，便问：“父亲为什么叹气？”司马懿说：“你们难道不知道大事吗？”司马师说：“难道是叹魏主不用吗？”司马昭笑着说：“早晚会召父亲的。”话还没说完，突然有人报告说天子派来的命令到了。司马懿听完命令，便调动宛城的军队。又有消息说金城太守申仪的家人有秘密事情要见他。司马懿叫他进密室询问，这人详细说了孟达要反叛的事情。还有孟达的心腹李辅和孟达的外甥邓贤，也一同前来。司马懿听完，捂着额头说：“这是皇上齐天的福气啊！诸葛亮的兵都在祁山，杀得内外的人都非常害怕；今天天子无奈而幸在长安，如果不立即用我，孟达一举，两京就危险了！这个贼肯定与诸葛亮有勾结。我先抓住他，诸葛亮一定会心寒，自然会退兵。”长子司马师说：“父亲可以急忙写表上奏天子。”司马懿说：“如果等圣旨，往返一个月之间，事情就来不及了。”
于是他下令让人马起程，一天要走两天的路，如果耽搁就要斩首；同时命令参军梁畿夜间带着命令去新城，让孟达等准备出征，让他们不生疑。梁畿先行，司马懿随后发兵。走了两天，在山坡下遇到一支军队，正是右将军徐晃。徐晃下马见到司马懿，说：“天子已经到长安，亲自抵挡蜀兵，您准备去哪里？”司马懿低声说：“如今孟达反叛，我去抓他。”徐晃说：“我愿意做先锋。”司马懿非常高兴，便把军队集合在一起。徐晃在前，司马懿在中军，两个儿子在后。又走了两天，前军的侦查马捉住了孟达的心腹，搜出了孔明的回信，带来见司马懿。司马懿说：“我不杀你，你从头说清楚。”那人只好将孔明和孟达之间的事情一一告知。司马懿看完孔明的回信，大惊说：“世间的聪明人所见皆同。我早就被孔明看穿了。幸好天子有福，得到了这个消息：孟达现在无能为力了。”于是便急忙催促军队前进。
此时孟达在新城，约定金城太守申仪和上庸太守申耽，准备在某天起事。耽和仪二人假装答应，天天训练军队，只等魏兵到来，便成为内应；却向孟达报告说：军器和粮草都没有准备好，不敢按期起事。达对此毫不怀疑。忽然报告说参军梁畿来了，孟达迎他进城。梁畿传达司马懿的命令：“司马都督今天奉天子诏令，起诸路军以退蜀兵。太守请集结本部军马，听候调遣。”达问：“都督何时起程？”梁畿说：“此时离宛城，还有一段路要去长安。”达暗自高兴说：“我的大事成了！”于是设宴款待梁畿，送他出城，便告诉申耽、申仪，明天起事，换上大汉的旗号，发出各路军马，直取洛阳。忽然听到：“城外尘土飞扬，不知道哪里来的兵。”孟达登上城墙查看，只见一支军队，打着“右将军徐晃”的旗号，飞奔城下。达大惊，急忙放下吊桥。徐晃下马也来不及收拾，就直奔壕边，高喊：“反贼孟达，快快投降！”达大怒，急忙开弓射他，正中徐晃的额头，魏将救走了他。城上飞箭射下，魏兵才退去。孟达正想开门追赶，四面旗帜遮住了太阳，司马懿的兵到了。达仰天长叹说：“果然不出孔明所料！”于是闭门坚守。
徐晃被孟达射中额头，大家赶紧把他救回寨子，取下箭头，叫医生来治疗；但当晚他就去世了，享年五十九岁。司马懿让人抬着他的灵柩回洛阳安葬。第二天，孟达上城墙查看，只见魏军四面包围，像铁桶一样。孟达坐立不安，心里惊疑不定，忽然看到两路兵马从外面杀来，旗帜上写着“申耽”、“申仪”。孟达以为是救兵来了，忙带着自己的部队大开城门冲出去。耽、仪大喊：“叛贼别跑！快点受死！”孟达看到情况不对，赶紧转身想往城里跑，城上飞来的乱箭射下。李辅、邓贤在城上大骂：“我们已经投降了！”孟达拼命逃跑，申耽紧紧追上。孟达的马累了，反应不过来，被申耽一枪刺下马，申耽割下了他的头颅。其他军队也纷纷投降。李辅、邓贤大开城门，迎接司马懿进城。安抚了百姓和疲惫的军队后，便派人向魏主曹睿报告。曹睿非常高兴，命人将孟达的头颅送往洛阳城显示；还提升了申耽、申仪的官职，跟随司马懿出征；命李辅、邓贤守住新城和上庸。
司马懿带着军队在长安城外扎营。懿进城去见魏主。曹睿高兴地说：“我一时糊涂，误中了反间计，后悔也来不及。现在孟达造反，如果不是你们制止，两个京城就危险了！”懿回答：“我听说申仪密报了反贼的情况，想向陛下汇报，担心来回耽误，所以没有等圣旨，星夜赶来。如果等到奏报，那就中了诸葛亮的计了。”说完，把孔明给孟达的密信呈上。曹睿看完后，十分高兴地说：“你的学识超过孙吴了！”赐予他一对金斧和钺，以后处理机密重大事务时，不必奏报，可以自行决定。于是，命司马懿出关攻打蜀国。懿奏曰：“我推荐一位大将，可以当先锋。”曹睿问：“你推荐谁？”懿说：“右将军张郃，可以胜任这个任务。”曹睿笑着说：“我正想用他。”于是命张郃为前部先锋，跟随司马懿离开长安去攻打蜀兵。正是：
既有谋臣能用智，又求猛将助施威。
不知道胜负如何，且看下文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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