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话三国——第九十九回 诸葛亮大破魏兵 司马懿入寇西蜀
在蜀汉建兴七年的夏天四月，孔明的军队在祁山，分成三个营地，专门等待魏国的军队。与此同时，司马懿带领军队到达长安，张郃前来见他，详细说明了之前的事情。司马懿命令张郃担任先锋，戴陵担任副将，带领十万兵马到达祁山，在渭水的南边扎营。郭淮和孙礼也来到营地拜见。司马懿问他们：“你们和蜀兵交战过吗？”两人回答：“没有。”司马懿说：“蜀兵从千里之外而来，急于速战；现在来到这里不战，肯定有阴谋。陇西的各个路段，有没有消息？”郭淮说：“已经派细作探听，各个郡都很用心，日夜警惕，并没有其他事情。只有武都和阴平两个地方，没有回报。”司马懿说：“我自己派人和孔明交战。你们两个赶紧走小路去救武都和阴平，正好夹在蜀兵的后面，他们一定会乱。”
两人接受了计策，带着五千兵马，从陇西的小路去救武都和阴平，准备袭击蜀兵的后方。郭淮在路上对孙礼说：“仲达比孔明如何？”孙礼回答：“孔明胜过仲达多了。”郭淮说：“孔明虽然胜，但这一个计策足以说明仲达的智慧。蜀兵如果正攻打两个郡，我们从后面夹击，他们岂不是自乱阵脚？”正在说着，忽然有哨马来报：“阴平已经被王平攻破，武都已经被姜维攻破，蜀兵离我们不远。”孙礼说：“蜀兵既然已经攻破了城池，怎么还在外面列阵？一定是个圈套。不如赶快撤退。”郭淮同意了。在传令撤军的时候，忽然一声炮响，山后面闪出一支军马，旗帜上写着：“汉丞相诸葛亮”，中间一辆四轮车，孔明端坐在上面；左边有关兴，右边有张苞。孙礼和郭淮看到，吓了一跳。孔明大笑说：“郭淮、孙礼别跑！司马懿的计谋怎么能瞒得过我？他每天派人前面交战，却让你们去袭击我的后方。武都和阴平我已经占领了。你们不早来投降，是想带兵和我决战吗？”郭淮和孙礼听了，慌忙不已。忽然背后传来喊杀声，王平和姜维带兵从后面杀来。关兴和张苞又带着军队从前面杀来。两面夹攻，魏军大败。郭淮和孙礼弃马爬山而逃。张苞看到，马上赶来；没想到连人带马跌入山涧，后军急忙救起，头已经摔破。孔明命人送他回成都养伤。
郭淮和孙礼逃脱后，回去见司马懿说：“武都和阴平已经失守。孔明埋伏在要道，前后攻杀，所以大败，我们弃马步行才得以逃回。”司马懿说：“这不是你们的罪，孔明的智慧在我之上。可以再带兵守住雍城和郿城，切勿出战。我自有破敌的策略。”两人拜辞而去。司马懿又叫张郃和戴陵交代：“现在孔明占领了武都和阴平，必然会安抚百姓以安民心，不会在营中。你们两个各带一万精兵，今夜出发，夹击蜀兵营地后方，一齐奋勇杀进去；我则引军在前布阵，只等蜀兵势乱，我大举进攻：两军合力，可以夺取蜀寨。如果得了这个地方的山势，破敌就不难了。”两人接受了计策，带兵而去。
戴陵在左，张郃在右，各走小路深入蜀兵之后。三更时分，来到大路，两军相遇，合兵一处，便从蜀兵背后杀来。走不到三十里，前面的军队无法前进。张郃和戴陵驱马查看，只见数百辆草车横截去路。张郃说：“这一定是有准备的。快取路而回。”刚传令退军，突然看到满山火光闪烁，鼓声震天，埋伏的兵马四面而出，把他们围住。孔明在祁山上大喊：“戴陵、张郃可听我的话：司马懿料想我去武都和阴平安抚百姓，不在营中，所以让你们来劫我的寨子，却中了我的计。你们是无名小将，我不杀你们，快下马投降！”张郃大怒，指着孔明骂道：“你这个山野村夫，侵入我大国境界，怎么敢说这种话！如果我抓到你，必定要让你粉身碎骨！”说完，纵马挺枪，向山上冲来。山上箭石如雨，张郃无法上山，只好拍马舞枪，冲出重围，没有人敢挡。蜀兵把戴陵困在中间。张郃杀出旧路，不见戴陵，便奋勇翻身又杀入重围，救出了戴陵而归。孔明在山上，看到张郃在万军之中来回冲突，勇猛无比，便对身边的人说：“我曾听说张翼德与张郃大战，人人都感到惊惧。今天看到他，才知道他的勇猛。如果留下这个人，必定会成为蜀中的祸害。我必须除掉他。”于是收兵回营。
司马懿带着军队摆好了阵势，只等蜀国的士兵一动，就一起攻击他们。突然，看到张郃和戴陵狼狈地跑来，告诉司马懿：“孔明早就防备我们，所以我们大败而归。”司马懿大吃一惊，说：“孔明真是个神人！不如先撤退。”于是命令大军全部回到自己的营寨，坚守不出。
而这时，孔明大获全胜，得到了数不清的器械和马匹，便带着大军回营。每天都让魏延去挑战，魏国的士兵都不出来。一连半个月，都没有交战。孔明在帐中思考，突然接到天子派来的侍中费祎带来的诏书。孔明接过诏书，焚香礼毕，打开诏书读道：
“在街亭之战中失利，责任本该由马谡承担；但您却主动揽下过错，深自谦抑。后来您屡次放下个人意愿，却始终服从命令、坚守职责。前年您出师北伐，一举擒斩了王双；今年讨伐爱征，郭淮狼狈逃遁；又平定了集氏、羌族，恢复了二郡，威名震慑了那些凶暴之徒，战功赫然。如今天下仍然动荡不安，元凶未灭，国家重任在肩，您却长久自我压抑，这样并不能发扬您的丰功伟绩。现在重新请您担任丞相，请务必不要推辞！”
孔明听完诏书后，对费祎说：“我的国事还未完成，怎能再做丞相？”坚决推辞。费祎说：“丞相若不接受这个职位，就违背了天子的心意，还会让士兵们心寒。应该暂时接受。”孔明这才拜谢接受。费祎告辞离去。
孔明见司马懿不出兵，想出了一个计策，传令各处拔寨起兵。很快有细作回报司马懿，说孔明已经撤兵。司马懿说：“孔明一定有大计，不可轻举妄动。”张郃说：“这一定是因为粮草快用尽了才撤退，怎么不追击？”司马懿说：“我估计孔明去年收获丰盛，今年又是麦子成熟，粮草充足；虽然运输困难，也能支撑半年，怎么可能轻易撤退？他看到我们连日不战，因此设下这个计谋来引诱我们。可以派人远远地去探探情况。”
军士探听到情况，回报说：“孔明离这里三十里扎营。”司马懿说：“我估计孔明果然没有撤退。还是坚守营寨，不可轻易出击。”过了十天，毫无音信，蜀国将领也没有来交战。司马懿再次派人去探听，回报说：“蜀兵已经起营离开了。”司马懿不相信，就换上衣服，混在军中亲自去看，果然看到蜀兵又退了三十里扎营。司马懿回到营中对张郃说：“这就是孔明的计谋，不可追赶。”又住了十天，再派人去探听。回报说：“蜀兵又退了三十里扎营。”张郃说：“孔明这是在用缓兵之计，渐渐退走，督军为何怀疑，不早点追？我愿意去决一战！”司马懿说：“孔明的计谋很多，如果有差错，会丧失我军的锐气。不可轻易出击。”张郃说：“如果我去若败，我愿意接受军令。”司马懿说：“既然你要去，可以分兵两路：你带一路先行，必须奋勇作战；我随后支援，以防有埋伏。你第二天先进，到半路驻扎，后天再交战，这样兵力不会不足。”于是分兵完成。
第二天，张郃和戴陵带着几十名副将和三万精兵，奋勇先行，到半路扎营。司马懿留了很多军马守寨，只带了五千精兵，随后出发。原来孔明暗中派人探听，看到魏兵在半路停下。那天晚上，孔明召集众将商议说：“现在魏兵来追，必然会死战，你们必须以一当十，我则以伏兵截住他们的后路：非智勇之将，不可担此重任。”说完，目光看向魏延。魏延低头不语。王平站出来说：“我愿意担任这个任务。”孔明说：“如果有失，怎么办？”平回答：“愿意承担军令。”孔明叹息道：“王平愿意舍身冒险，真是忠臣！不过，魏兵分两路前后而来，会断我们的伏兵；平虽有智勇，只能应付一头，怎么能分身两处？还需要再找一位将领一起去才好。可惜军中再没有愿意舍死当先的人！”话还没说完，一将站出来说：“我愿意去！”孔明一看，竟是张翼。孔明说：“张郃是魏国的名将，勇猛无比，你不是他的对手。”翼说：“如果有失事，愿意献首于帐下。”孔明说：“你既然敢去，可以与王平各带一万精兵伏于山谷中；只待魏兵追上，任他们经过，你们再引伏兵从后袭击。如果司马懿随后赶来，就分兵两头：张翼带一支军队对付后队，王平带一支去截前队。两军必须拼死作战。我自有其他计策相助。”两人接受了计策，引兵而去。
孔明又叫来姜维和廖化，交代他们：“给你们两人一个锦囊，带上三千精兵，暂时不打旗帜和击鼓，埋伏在前面的山上。如果看到魏军围住王平和张翼，情况非常危急，就不必去救援，只要打开锦囊看看，里面会有解危的办法。”两人听了计划，带兵出发。又叫吴班、吴懿、马忠和张嶷四位将领，悄悄告诉他们：“如果明天魏军来，气势正盛，不要轻易迎敌，边打边退。只要看到关兴带兵来掠阵的时候，你们就回来追击，我会有兵力迎接你们。”四位将领听了计划，带兵出发。又叫关兴，交代他说：“你带五千精兵，埋伏在山谷里；只要看到山上红旗飘动，就引兵杀出。”关兴听了计划，带兵出发。
这时，张郃和戴陵领兵而来，像风雨一样猛烈。马忠、张嶷、吴懿、吴班四位将领迎上去，交战。张郃大怒，驱兵追杀。蜀兵边打边退，魏兵追赶大约二十多里，正值六月，天气非常炎热，士兵和马匹都汗流浃背。跑到五十里外，魏兵都气喘吁吁。孔明在山上招手，关兴引兵杀出。马忠等四将同时引兵反击回来。张郃和戴陵拼命战斗不退。突然，喊声震天，两路军冲出，正是王平和张翼。他们奋勇追杀，截住了后路。张郃大喊众将：“你们到这里，不决一死战，还等什么！”魏兵拼命冲突，无法脱身。突然，背后鼓声和号角声震天，司马懿亲自带着精兵赶到。司马懿指挥众将，把王平和张翼围住。张翼大叫：“丞相真是神人！计谋已经算定，必有良策。我们当决一死战！”于是分兵两路：王平带一队截住张郃和戴陵，张翼带一队迎战司马懿。两头拼命战斗，喊杀声连天。
姜维和廖化在山上观察，看到魏兵势大，蜀兵力量危急，渐渐抵挡不住。姜维对廖化说：“这样危急，可以打开锦囊看看计策。”两人拆开来看，里面写着：“如果司马懿的兵围住王平和张翼非常急迫，你们可以分兵两路，去袭击司马懿的营寨；司马懿必定会急忙退去，你们可以趁乱攻击。虽然营寨不能拿下，但可以获得全胜。”两人大喜，于是分兵两路，径直袭向司马懿的营中而去。
原来司马懿也害怕中了孔明的计谋，一路不停地让人传报。司马懿正在催促作战，忽然有一个流星马飞报，说蜀兵两路竟然袭取大寨，司马懿大惊失色，便对众将说：“我早料到孔明有计，你们不相信，勉强追来，结果误了大事！”于是急忙带兵回去。军心惶惶，乱作一团。张翼随后发起攻击，魏兵大败。张郃和戴陵见势孤立，也只好找山小路逃跑，蜀兵大获全胜。后面关兴引兵接应各路。司马懿在一阵大败后，逃入寨中时，蜀兵已经自行回去了。司马懿收拢败军，责骂众将：“你们不知道兵法，只凭血气之勇，强行出战，导致了这次失败。今后绝不许再妄动，再有不遵从，决不饶恕！”众人都感到羞愧而退。这一场战斗，魏军死者众多，丢弃的马匹和器械无数。
这时，孔明收回胜利的军队进寨，又想起兵进攻。忽然收到从成都来的消息，说张苞死了。孔明听到后，放声大哭，口中吐血，昏倒在地。众人赶紧把他救醒。孔明从此病倒卧床不起，诸将无不感激。后人有诗感叹：
悍勇张苞欲建功，可怜天不助英雄！武侯泪向西风洒，为念无人佐鞠躬。
几天后，孔明叫董厥、樊建等人进帐篷交代说：“我觉得头脑昏沉，无法处理事情；不如先回汉中养病，再想办法。你们一定要小心，千万不要泄露消息：如果司马懿知道，肯定会来攻击。”于是下令，晚上暗暗收拾营地，大家一起回汉中。孔明离开五天后，司马懿才知道，长叹一声说：“孔明真有神奇的计谋，我无法比拟啊！”于是司马懿留着部将们在营地里，分兵守住各个要塞；他自己则带兵回去了。
这时，孔明把大军安顿在汉中，自回成都养病；文武百官出城迎接，送他回丞相府，后主亲自来问病，并命御医调治，日子一天天好转。
建兴八年秋七月，魏国的督军曹真生病了，便上表说道：“蜀国的军队多次侵扰我方，若不剿灭，必定会成为后患。现在正值秋凉，人马安闲，正是出征的好时机。我愿意和司马懿一起领军，直接进入汉中，消灭敌人，清理边境。”魏主非常高兴，问侍中刘晔：“子丹劝我攻打蜀国，应该怎么做？”晔回答：“大将军说得对。如果现在不剿灭，将来必会造成大麻烦。陛下可以去做。”魏主点了点头。刘晔回家后，很多大臣前来探问，说：“听说天子和您商量要出兵攻打蜀国，这事是真的吗？”晔回答：“没有这回事。蜀国地势险要，不容易攻打；这样只会白白浪费军马的劳力，对国家没有好处。”众官听后都沉默着离开。杨暨进内奏道：“我听说刘晔劝陛下攻打蜀国；今天和大臣们讨论，又说不可攻打：这是在欺骗陛下。陛下为何不召他来问问呢？”魏主于是召刘晔进来问：“你劝我攻打蜀国；现在又说不可，为什么呢？”晔说：“我仔细考虑过了，蜀国是不能攻打的。”魏主大笑。过了一会儿，杨暨回来了。晔说：“我昨天劝陛下攻打蜀国，是关乎国家的大事，怎么能随便泄露给别人呢？兵事是诡诈的：事情还没有开始，应该保密。”魏主恍然大悟：“你说得对。”从此更加尊重刘晔。
不久后，司马懿进朝，魏主将曹真上表的事情逐一说明。司马懿说：“我估计东吴不敢动兵，今天正好可以趁机去攻打蜀国。”于是魏主任命曹真为大司马、征西大都督，司马懿为大将军、征西副都督，刘晔为军师。三人拜辞魏主，带领四十万大军，前往长安，直奔剑阁，准备夺取汉中。其余的郭淮、孙礼等人，各自选择道路行进。汉中的人向成都报告了这一消息。
这时孔明病好了一些，每天操练人马，学习八阵的法门，已经非常熟练，想要夺取中原；听到这个消息，便召唤张嶷、王平交代说：“你们两个先带一千兵去守陈仓古道，以应对魏兵；我会带大军来支援。”两人说：“听说魏军有四十万，假称八十万，气势很大，怎么只让一千兵去守要口？如果魏军大举进攻，我们如何抵挡？”孔明说：“我想给多一点兵力，但怕士兵辛苦。”嶷与平相视而望，都不敢去。孔明说：“如果有什么失误，也不是你们的错。不必多说，快去吧。”两人又哀求说：“丞相想要杀掉我们两人，就直接杀掉吧，我们实在不敢去。”孔明笑着说：“你们真愚蠢！我让你们去，自有主意：我昨夜观察天文，看到毕星在太阴的分野，预示这个月内必有大雨；魏兵虽然有四十万，谁敢深入山险之地？所以不需要太多军队，绝对不会受害。我会让大军在汉中安顿一个月，等魏兵退去，那时用大军包围他们：以逸待劳，我十万大军可以战胜魏兵的四十万。”两人听后，终于高兴，拜辞而去。
孔明带着大军从汉中出发，命令各个隘口准备干柴、草料和细粮，确保能支撑一个月的人马使用，以防秋雨的来临；给大军宽限一个月，先提供衣食，等待出征的时机。
这时，曹真和司马懿一起带领大军，直接来到陈仓城里，却没有看到一间房屋；他们询问当地人，大家都说是孔明回来时放火烧掉的。曹真于是想从陈仓的路出发。司马懿说：“不能轻举妄动。我昨晚观察天象，看到毕星在太阴的方位，这个月里一定会有大雨；如果深入敌地，常胜无疑。可是如果出现意外，人马就会受苦，要想撤退就难了。我们最好在城里搭起窝铺住下来，以防阴雨。”曹真听从了他的意见。不到半个月，天就开始大雨倾盆，雨水不断。陈仓城外，地面水深三尺，军器全湿，士兵无法入睡，昼夜都很不安宁。大雨持续了整整三十天，马匹没有草料，死去的人数众多，士兵们怨声载道。消息传到洛阳，魏主设坛求晴却没能如愿。黄门侍郎王肃上奏说道：
“之前就有过这样的记载；千里送粮，士兵却露出饥饿的样子；砍柴后做饭，军队无法吃饱。这就是在平缓的道路上行军的情况。更何况是在深入险阻、开路前行的情况下，那样的劳累自然会加倍。如今再加上持续的暴雨，山路滑腻，军队紧逼却无法展开，粮草又远且难以补充：这是军队最大的忌讳。听说曹真已经出发一个多月，而现在才走到半路，治军的功夫大，士兵们都想回家：这正是敌人可以趁机偷袭的机会。若提到历史，武王伐纣，出关后又回；再说近事，武、文征权，临江而不获成功：难道不是顺应天时，懂得权变的人吗？希望陛下考虑到大雨造成的困难，暂停对士卒的征调；若后日有冲突，趁机出兵。所谓的让士兵安心，民众方能忘记死去的同伴。”
魏主看完奏章，正在犹豫，这时杨阜、华歆也上奏劝谏。魏主于是下令，派使者召曹真和司马懿回朝。
曹真和司马懿商量说：“现在已经连续阴雨三十天，军心涣散，大家都想回去，怎么才能禁止？”司马懿说：“不如就回去吧。”曹真说：“如果孔明追来，怎么办？”司马懿说：“先让两军准备好防守，然后再回兵。”正在讨论时，突然接到命令召回。于是两人便将大军的前队变成后队，后队变成前队，慢慢地撤退。
与此同时，孔明算计着一个月的秋雨快要结束，天还没晴，就率领一支军队驻扎在城固，又命令大军在赤坡会合。孔明升帐召集众将说：“我料到魏兵一定会撤退，魏主一定会下令让曹真和司马懿回兵。如果我追击他们，必定会遭到准备；不如让他们先走，再另作打算。”这时，王平派人来报告，说魏兵已经撤退。孔明吩咐来人，传达给王平：“不可追击。我有破魏兵的策略。”正是：
魏兵纵使能埋伏，汉相原来不肯追。
不知道孔明将如何击败魏兵，且看下文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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